“關鍵是最後幾天,都在趕工期,沒有閑工夫和老兩口說話。就是在平時,我們和滕家人說話也很少,除了葛正根有空的時候跟滕二貴下幾盤棋,其他人很少跟滕家人說話。”
“滕家能接納我們吃住,我們就感激不盡,所以,我叮囑徒弟們要守規矩,除了到寺院裏麵做活,平時就呆在屋子裏麵,也不要吵了滕家人。滕家還有一個臥床不起的兒子。”
滕老三、滕大娘和滕二貴也是這麼說的。
“我們的人已經到葛正根和柳阿寶家去過了,葛家人和柳家人已經有十五年沒有見著葛正根和柳阿寶了。”
“這就奇了怪了,難道他們是在半道上出事了?這不大可能吧!他們走的時候,寺院先預支了一些工錢,十幾個工匠也表示了一些,一個人五塊錢,加起來也沒有多少錢,為了這幾個錢殺人害命。這不大可能。”
“是這樣,我們在冷月寺大雄寶殿釋迦牟尼佛造像肚中找到了葛正根的屍骸。”
江子海臉『色』突變:“這——這怎麼可能呢!我明明看著他們倆下山去了,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趙子蒙從包裏麵拿出葛正根的模擬畫像。
江子海接過畫像,沒有片刻遲疑道:“他就是葛正根。這可駭人聽聞了,葛正根明明離開了冷月寺,他的屍體怎麼會在菩薩的肚子裏麵呢?”
“這麼說,江師傅是親眼看著他們離開的嗎?”趙子蒙道。
“是我親眼看著他們離開冷月寺的,我把他們送到山門外,還讓何大牛送他們下山呢!這就越發奇怪,難道他們又回冷月寺了?他們回去做什麼呢?我越發糊塗了。如果葛正根死在了冷月寺,那柳阿寶也應該是凶多吉少。”江子海像是自言自語念叨了一會。
他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接著道:“冷月寺的活做完以後,我們去了靜江的金山寺,這葛正根和柳阿寶是知道的。我們在金山寺呆了三個多月,這兩個人沒有到靜江金山寺去找我們。”
“我以為他們找到了其它生計。幹我們這行的走南闖北,一年到頭,沒有幾天呆在家裏,確實很辛苦,又賺不到幾個錢,兩個人也早過了成家的年齡,早該娶妻生子了。”
“葛正根當時三十歲,柳阿寶也有二十五歲了。他們早該結婚了。好在想跟我幹的人很多,所以,我就沒有派人去找他們——我也沒有閑工夫去找他們。人各有誌,這種事情的強求不來的。”
“江師傅,您剛才提到的何大牛在望河寺嗎?”
“在啊!待會兒去叫何大牛。葛正根和柳阿寶是普普通通的工匠,誰會殺他們呢?就為他們身上那點錢嗎?”
“冷月寺一直有一個傳聞。”趙子蒙打斷他的話道。
“什麼傳聞?”
“傳聞說冷月寺有一個地宮,地宮裏麵藏著一個半人高的金佛。”
“半人高的金佛?我們在冷月寺玩命的幹活,和僧人們從不說話,這傳聞和葛正根的死有啥子關係呢?難道是他們兩人在掏井的時候發現什麼寶貝,難道這個寶貝就是金佛嗎?”江子海瞪大了雙眼,好像聽到了什麼驚天秘聞一樣。
“據冷月寺的僧人說,在大修前十幾年裏,經常有蒙麵黑衣人在更深人靜的時候到處尋覓,他們應該是在尋覓傳聞中的地宮和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