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的右邊有一桌子,桌子裏麵有一個櫃子,靜能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三個青花茶杯和一個茶葉罐。
靜能打開桌子上的水瓶蓋,倒了一點開水,將三個茶杯涮了涮。
把茶杯裏麵的水倒進桌子下麵的木桶裏麵,然後打開茶葉罐,倒了一些茶葉在茶杯裏麵,往茶杯裏麵倒了大半下水,蓋上蓋子,最後將茶杯端到三個人的麵前。
普濟朝靜能擺了一下手,靜能拎起一個空水瓶走出禪房,關上房門。
等靜能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普濟禪師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們一定是為發生在大雄寶殿裏的案子來的吧。”
“是的,這麼晚了,我們還來打攪師傅,還請普濟禪師見諒。”
“不妨事。”普濟禪師的話簡短有力。
“普濟禪師,我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有些問題想請教禪師。”令狐雲飛被普濟禪師的氣場所震懾,說話都變得十分客氣。
“寺中的大小事務皆由覺水監事打理,問他是一樣的,問修能住持也可。”
“禪師在冷月寺最為年長,在寺中的時間最長,對冷月寺的事情應該是知道很多。”
“貧僧年事已高,記『性』大不如前了。”普濟禪師雙目微閉。
“寺院中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有弄清楚這個案子,僧人才能安心侍奉佛祖。冷月寺是一座有一千多年曆史的佛教聖地,我們對佛祖,對寺中僧人,對眾香客都擔著一份責任。”令狐雲飛懇切地說道。
令狐雲飛話中的“我們”自然也包括寺中所有僧人。
協助警方偵破此案是寺中每個僧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隻要是老朽能想起來的事情,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普濟禪師含笑道。
“非常感謝普濟禪師。”
“不必客氣。”
三個人冒昧造訪,普濟禪師雖然稍顯冷淡,但他能有這樣一種態度,算是一個比較好的開頭。
“普濟禪師怎麼看這個案子?”
“十五年前,冷月寺進行過一次大修,你們應該在那次大修中找答案。逝者多半是那次大修的時候被藏進菩薩肚子裏麵去的。老朽聽說逝者是個工匠?”
“是的,我們已經讓石頭寨的滕家人、修能主持和覺水禪師看過死者的畫像,他們都說這人是一個叫葛正根的掏井工。”
“此人被害可能和冷月寺的傳聞有關。”
從普濟禪師的話中可知,他和石頭寨的那位鄧老先生一樣,對冷月寺的地宮和金佛的傳聞深信不疑。
“石頭寨的鄧先生也是這麼說的。地宮和金佛的傳聞難道是真的?”
“自從老朽到冷月寺來以後,地宮和金佛的傳聞就不絕於耳。凡寺院都有鎮寺之寶,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在大修前相當一段時間裏,每到更深人靜的時候,就有蒙麵黑衣人在寺院中到處尋覓。”
“依普濟禪師看,蒙臉黑衣人是寺外人,還是寺中人。”
“是寺中人。此二人到冷月寺來,恐怕就是尋覓地宮和地宮裏麵的金佛。”普濟禪師口氣篤定。
“此二人?您確定是兩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