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普濟禪師(2 / 3)

“咱們這些人不是一個家族,就是一個村子裏麵的人,沾著親,帶著故,仇從何來?就是有財殺、情殺和仇殺的可能,為什麼非要跑到冷月寺來動手呢?”

周家良的話引起了覺水監事的思考:“趙隊長,有一件事情,貧僧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覺水師傅,您但說無妨。”趙子蒙對周家良和覺水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看來這些當地人知曉不少內情。

“行,貧僧姑妄言之,各位姑妄聽之。”

“覺水師傅請講。”

“那滕老三的老婆經常到廟裏來為僧人們洗洗澇澇、縫縫補補,也經常為那幫工人洗洗縫縫,滕老三就在家為他們做飯。滕老三有一個兒子在采石場公幹,腿被石頭砸斷了,寺院裏麵就讓滕老三老婆到寺院裏麵來做事,以貼補家用。”

“滕老三夫妻倆和江子海那幫人關係混的很熟。阿彌陀佛,那位逝者的嘴裏麵不是有一顆特別的牙齒嗎?你們找滕老三夫妻倆問問,說不定他們能記得些什麼。”

覺水住持的一番話使趙子蒙如撥雲見日,他同時快速的思考著:

如果死者是江子海那幫人中的某一個人的話,滕老三夫妻倆,包括他們的家人應該認識。

除了覺水住持提到的這顆非常特別的牙齒,還有馬建平即將繪製出來的模擬畫像。

修能住持和覺水監事提供的情況就這麼多,但這已經十分難得。

趙子蒙又提了其它一些問題。

他覺得這個故事很不完整,作為“10.17”案的背景資料,絕不會就隻有這麼點內容,趙子蒙想做更深一些了解。

“修能住持,冷月寺十五年前的那次大修,是全麵大修嗎?”

“寺院被毀壞的太嚴重,不大修不行啊。”

“請您回憶一下,那次大修,都修了些什麼?”

“修複被毀壞的菩薩,給所有菩薩上彩,給彌勒佛、釋迦牟尼佛和觀音佛貼金,給所有建築物拾漏,油漆所有門窗,修葺所有石階。還有,迎霞殿和大雄寶殿的地磚也重新鋪了一下。覺水,你再想一想,江師傅他們還修了什麼。”住持望向覺水。

“師傅,他們還清了蓮花池的淤泥,還整修了蓮花池上涼亭和長廊。”覺水監事道,”還有您住的禪院。”

“是啊,歲數不饒人,老衲這記『性』越來越不行了。”

“師傅,他們還把東禪院和西禪院兩口水井掏了一遍。”

“對!那兩口水井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從來沒有掏過,水已經有了異味,我就讓他們把兩口水井一並掏了一下。”

“周師傅,我看您手下這幫人各個身懷絕技啊!”

“不敢當,都是混口飯吃,也就是各有所長罷了。”周家良麵對趙子蒙的誇讚倒十分謙虛。

“哦,我不會看錯,周師傅不必自謙,這些師傅們都有哪些技藝?我這個門外漢倒向您請教下。”

“嗨,他們哪各有分工,有的會造像,就是塑造菩薩像。他們還是畫匠,有的是石匠,可按照寺院的要求雕刻各種造型的石像,有的是木匠,各種複雜的雕刻工藝,他們都會,他們中還有一些掏井工。他們幹的活計,一般的泥瓦匠和木匠都幹不了。”周家良如數家珍似的曆數了手下工人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