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的慢一點不要緊,隻要達到一定的量,就不怕段春生不醉。
饒一覽和栗大森隻能慢慢喝,慢慢磨。這就是十月六號晚上三個人從六點喝到八點的主要原因。
快到八點的時候,包間外麵又來了一撥客人,饒一覽借著這個機會叫來服務員小翠結賬。單子是一百九十四元,饒一覽遞給小翠兩百塊錢,說不用找了。
如果找錢的話,小翠還得和饒一覽接觸一次。
五六個客人湧進包間,饒一覽和栗大森扶著段春生乘『亂』走出飯店。
二胖子把三個人送出店門以後,就去招呼包間裏麵那幾個客人去了。
饒一覽自以為聰明,但還是讓小翠記住了他和栗大森的臉,特別是記住了他左手食指第二節指背上的長條形的刀疤。
兩個人把段春生扶進麵包車。
酒喝到一半的時候,段春生說不能再喝了,如果再喝的話,就沒法騎車子了。
饒一覽說栗大森是開麵包車來的,待會兒讓栗大森用麵包車送他和段師傅回家。所以,當兩個人把段春生扶進麵包車的時候,段春生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當時,段春生是喝多了,是有點頭重腳輕,但並沒有爛醉如泥,他的頭腦還有些清新,他還能說話。
饒一覽和栗大森把兩輛自行車放進麵包車的時候,段春生也想去搬,但饒一覽把他按在座椅上。
當饒一覽發動汽車的時候,段春生感到很吃驚,饒一覽竟然會開汽車!
那個年代,有汽車駕駛技術的人非常少。
關鍵是段春生從沒有聽饒一覽說過。
當饒一覽開著汽車往銀牛湖方向駛去的時候,段春生發現方向不對,他還提醒了饒一覽:“小饒,這條路好像不對哎。”
饒一覽說:“這條路比較近。”
當時,栗大森就坐在段春生的後麵的座位上,汽車啟動以後,栗大森就已經把事先放在座位下麵的鐵絲拿在手上。
段春生在機輪電機廠工作十幾年,銀牛湖距離電機廠不遠。
段春生對玉帶鎮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他上班和下班從來不走銀牛湖這條路。
段春生大概是感覺不對勁,他反複提醒饒一覽走錯路了。
在段春生第三次提醒饒一覽的時候,話隻說了一大半,栗大森就從後麵將鐵絲勒住了段春生的脖子。
等段春生意識到死亡襲來時,已經晚了。
栗大森的力氣很大,他用鐵絲勒住段春生的脖子的同時,用力向後,鐵絲扣進了段春生的肉裏,段春生想用手去抓鐵絲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段春生揮了幾下手,蹬了幾下腿,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就氣絕身亡了。
等段春生斷氣之後,栗大森脫下段春生身上的工作服。
“為什麼要脫下段春生的工作服呢?”
“段春生的工作服上有很多油漆,如果那一天被人打撈到屍體,段春生的身份就暴『露』了,油漆會長時間留在工作服上。”
饒一覽的回答和趙子蒙當時的分析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