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鑰匙的時候,饒一覽的眼裏還是滴溜溜地泛著賊光。
“趙隊長,這把鑰匙是117號我房間的鑰匙。”饒一覽說完之後,將鑰匙放回趙子蒙的掌心上。
趙子蒙和令狐雲飛相視一笑。
這小子還是存在僥幸心理,他的腦袋一點都不像他所說的那麼『亂』。
在這場賭博中,他已經輸了,但他不想輸個精光。
饒一覽仍然心存僥幸,趙子蒙能確定,饒一覽不想徹底交代問題,他不想徹底認栽。
饒一覽把對麵人的笑容看在眼裏,臉上掠過一絲驚慌。
他不知道趙子蒙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心裏麵一點底都沒有。
他一直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現在,他還要繼續賭下去。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蔡耀華還保留著117號東廂房的鑰匙。
“那你再看看這把鑰匙。”
趙子蒙將另外一把鑰匙遞到項代沫的手上——就是蔡耀華交給他的那把鑰匙。
饒一覽從項代沫的手上接過鑰匙看了看,這把鑰匙,饒一覽用了半年多,他太熟悉了。當他接過鑰匙的時候,轉動的眼珠突然停滯在眼眶正中位置,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
“你見過這把鑰匙嗎?”趙子蒙道。
饒一覽慢慢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趙子蒙,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對手。
“饒一覽,說話。”項代沫厲聲嗬斥道。
絕望並不代表他就乖乖地認罪伏法。
掙紮是肯定會有的,這由人的本『性』所決定。
“趙隊長,您從我鑰匙鏈上下下來的那把鑰匙,確實是117號——我房間的鑰匙。至於這把鑰匙,我沒有印象。”
“饒一覽,你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趙隊長,我沒有說瞎話,那把鑰匙確實是我房間的鑰匙啊。”
趙子蒙拿起蔡耀華交給他的那把鑰匙,走到饒一覽的跟前:“這才是你房間的鑰匙,這是蔡教授的女兒才耀華交給我們的,在你住進117號之前,蔡耀華曾在那間廂房裏住過——蔡教授把鑰匙扔了,但蔡耀華沒有扔。”
“趙隊長,蔡大姐有沒有在那間廂房裏麵住過,我不知道,我住進去以後,曾經換過一把鎖,我的鑰匙和蔡大姐的鑰匙當然不一樣了。”
饒一覽果然心機很深,昨天,鑰匙被趙子蒙拿走之後,饒一覽就想好了台詞。幸虧趙子蒙棋高一著。
他料到饒一覽會來這一手。所以,趙子蒙就多問了蔡教授和蔡大媽幾句。
117號的房子已經不在了,饒一覽賭的不就是這個嗎!
“蔡教授夫妻倆住進117號的時候,讓兒子蔡耀輝把所有房間的鎖全換成了新鎖。”
“在蔡教授夫妻倆離開117號之前,那些鎖從來沒有壞過,因為蔡耀輝買的是最貴的鎖。你住進117號不到半年的時間,蔡教授夫妻倆從來沒看見你換過鎖。”
“今年八月底,九月初,蔡教授住過一次醫院,蔡大媽在醫院陪他,我就是在那時候換的鎖。”饒一覽狡辯道。
“是啊,蔡教授夫妻倆的話確實不足為憑,萬幸的是,117號所有房間的門都還在。”
聽完趙子蒙的這句話,饒一覽的臉上立刻籠上了一層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