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一覽,你確定這把鑰匙就是117號你所租住的東廂房的鑰匙?”
“嗯,沒錯!”
“饒一覽,117號的房子已經夷為平地,你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兩把鑰匙呢?”
“我很忙,忘了扔。”
“哦,是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這身工作服是怎麼弄來的吧!”
饒一覽遲疑片刻,打了一個哈欠,眨了幾下眼睛道:“趙隊長,能不能明天再談,我從來沒有這麼晚睡覺,我困了。”
“你小子,給臉不要臉了是吧!白抽我們副隊的煙不說,到了這還想睡覺!我看你是骨頭癢!”項代沫看到饒一覽一副欠揍的賴樣赫然而怒,伸出了沙包大的拳頭。
饒一覽見狀,眼一閉,頭一歪,隻管做挺屍狀。
趙子蒙朝項代沫招招手,示意他收斂下怒火。
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一刻了。
趙子蒙走到王局和令狐雲飛的跟前。
王局長也在看手表。王局長看完手表後朝趙子蒙點了一下頭。
王局低聲道,“用不著跟他磨時間,先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審。”
“趙隊,王局說的對。”令狐雲飛道。
在將饒一覽押回刑偵隊的路上,趙子蒙就預感到今天晚上的審訊不會順利,大家都又累又困,關鍵是王局也來了,讓領導也跟著熬夜,肯定不合適。
趙子蒙走到審訊室的門口,打開門,兩個看守走進審訊室,打開審訊椅前麵的擋板,然後押著饒一覽走出審訊室。
饒一覽在起身之前,還不忘將擋板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抓在手上,準備一齊帶走。
項代沫一把抓住他的手,掰開了,將打火機和煙奪了過來。
饒一覽冷笑著走出了審訊室。
有時候,人的猥瑣,真超出人的想象。
當然,饒一覽的狡猾也超出了同誌們的想象。
同誌們在嘉盛花苑二棟101號沒有看到一件文物的影子。
這小子很可能把東西藏在了別的什麼地方,他經營了這麼許久,他的下處絕不止嘉盛花苑這一處。
既然他在暗處盯了蔡耀輝很長時間,應該從蔡耀輝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狡兔三窟,應該是必修一課。
如果不是陸千對饒一覽實施跟蹤和監視,同誌們怎麼會知道他在嘉盛花苑有一套房子呢!所以,表麵斯文的饒一覽比蔡耀輝狡詐多了。
現在,趙子蒙寄希望於蔡教授夫妻倆和蔡耀輝、蔡耀華兄妹倆。
王局和林狄離開刑偵隊後兩分鍾左右,一輛汽車駛出刑偵隊,駛出公安局的大門。
案子眼看迫在眉睫,同誌們別無選擇隻能連軸轉。
駕駛汽車的是令狐雲飛,趙子蒙坐在副駕駛位上,項代沫坐在後麵。
車一路駛去了懷古村前村和中關糧庫。
夜已經很深了,整座城市已經睡熟,秋天的夜顯得格外的蕭瑟。
路上空『蕩』『蕩』的,沿途隻有馬路兩邊零星的霓虹店招還在閃著『迷』幻的亮光。
車裏的三個人心裏都在憂心案子和文物的下落,他們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