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雲飛的思考還在繼續:“當然,也有這樣一種可能,倪廣福一開始就沒準備讓這哥倆活著離開古墓,否則,他也不會煞費苦心地把一號安排在齊雲觀那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到目前為止,我們隻知道二號在古玩市場出現過,並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調查的情況是一號和二號並不在一處。”蕭路含道。
“倪廣福把一號和二號安排在不同的地方住,想必也早有考慮。”令狐雲飛道。
“但是,僅憑倪廣福一人之力,想結果一號和二號的『性』命絕非易事,另外三個人應該也是他的人。”項代沫道。
“殺死段春生的人從目擊者的描述來看,應該是兩個人。”蕭路含道。
“如果另外三人不是本地人的話,那他們分贓之後就應該逃之夭夭,離開京西,可事情過去了半個多月,他們還在一起作案,這是不是能說明他們有可能也是本地人?”項代沫道。
“倪廣福是本地人,這毋庸置疑,至於另外三個人是不是本地人,現在不好說。”令狐雲飛道。
“古墓這麼多的陪葬品,不管他們是不是本地人,都隻能等東西出手以後,才能各奔東西。出手東西需要時間,蔡耀輝已被捕,他們可能會尋找其他買家。”趙子蒙道。
“這夥人很謹慎,他們試探蔡耀輝就花了不少時間,在看準了以後,他們才開始行動。”令狐雲飛道。
“趙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令狐雲飛道。
“什麼問題?”趙子蒙道。
“一號和二號盜墓經驗豐富,他們從事這種營生很多年,自然明白同夥之間那點為了利益互戕的事。過去,從事盜墓營生的大都是家族集體行為,即使是這樣,尚且有互相殘殺的例子。既然如此,一號和二號為什麼不加以防範,最後還是被殺死了呢?”令狐雲飛接著道:
“我理解,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合作,這些人彼此之間已經建立起了一定的信任。”
“是啊,副隊說的有理,隻有在這時候,一號和二號才可能放鬆警惕。興許是離子山古墓裏的陪葬品量大且價值無可估量,但是那十幾件青銅器,就足以讓人心態失衡,頓起殺心。”蕭路含點頭稱是。
“我也同意副隊的分析。在案發之前,一號住進齊雲觀,經常深夜回去,二號又曾將一個象笏賣給蔡耀輝。賊不走空,他們一邊在等懷古村後村拆遷,一邊幹一些別的挖墳掘墓的勾當。”項代沫道。
坐在趙子蒙旁邊的蕭路含早就看到了趙子蒙筆記本上的饒一覽和三個問號:“趙隊,你怎麼不把饒一覽的名字寫在白板上啊?”
“蕭路含,你也也覺得這個饒一覽值得懷疑嗎?”趙子蒙直視著蕭路含的眼睛道。
“趙隊,我隱約覺得,倪廣福的身上有饒一覽的影子。”蕭路含道:
“懷古村後村拆遷消息是三月份傳開的,一號住進齊雲觀是在三月,饒一覽也是在三月份住進117號的,這絕非偶然。”
“路含,按之前的分析,倪廣福和易容神秘人,瘦高個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倪廣福殺害了段春生。你們說饒一覽有可能是倪廣福。可經調查饒一覽那天晚上沒有作案時間呐。”項代沫提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