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人是八月底離開的。”小道士指著一號的畫像低聲道“國慶前來拿走行李的是這個人的朋友。”
“平兒說的對,貧道老了,不記事了。此人是八月底離開敝觀的,國慶前,他的朋友來拿走了他的行李。”
“道長,他的朋友是誰?”
“公安同誌,是這麼回事:今年三月,此人的朋友到敝觀來進香。平兒,你到主薄那裏去把功德薄拿來。”
小道士轉身退出房間。
齊雲道長接著道:“此人的朋友給本觀捐了兩千塊的香火錢,說他的朋友,就是畫像上的這個人,想在敝觀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寫書。貧道就在後院安排了一間房子。第二天,他就帶著此人來了。”
“捐香火錢的這位有沒有說他是做什麼的?”
“他說自己是市作家協會的。”
“那人什麼長相?多大年齡?”
“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戴一副眼鏡,穿一身西服。背有點駝。”
蕭路含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賣九羊樽給蔡耀輝的易容神秘人也是五十歲左右,背也有點駝。此人和那個神秘人物難道是同一個人?
“他的身高是多少?”
“和平兒一般高。”
蕭路含看了一眼那個小道士,他的身高在一米七三左右。
蔡耀輝所描述的易容神秘人的身高也是一米七三。
“他的頭發是不是有點白?”
“是,他的鬢角有點白發。”
綜合所有特征,蕭路含判斷此人就是蔡耀輝所說的易容神秘人。
蕭路含心中暗喜。
他在西城區已經走訪兩天多,全無收獲。
這齊雲觀是來對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能找到一號的落腳處,已是重大突破,蕭路含沒有想到能在齊雲觀尋覓到蔡耀輝口中那位易容神秘人物的蹤跡。
他趕忙接著上麵的話茬繼續問道:“這個捐香火錢的人,說話是什麼地方的口音?”
“中原口音。”
易容神秘人物是天府口音,如果按照蔡耀輝的說法,此人會易容術,中原口音難道也是裝出來的嗎?
如果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不應該隻會一種方言,這種邏輯也說得通。
“道長,您能具體描述一下這個人的相貌嗎?”
“嗯……這個人頭發是向後梳的,鬢角有些白,絡腮胡子。”
易容神秘人的鬢角也有些白,也有絡腮胡子,但蔡耀輝在審訊中卻沒有提到此人的發型,看來回去有必要再找蔡耀輝求證一下。
這應該算是一個遺漏,現在想一想,遺漏處還是蠻多的。
既然是遺漏,那就要及時彌補。
“道長,那人穿什麼樣的衣服?”
“他穿一身淺灰『色』西服,打著藍『色』領帶,一看便知是一個文化人。”
“西服裏麵穿什麼顏『色』的襯衫,您還記得嗎?”
“白襯衫。他前兩次到本觀來就是這一身裝束。”看來齊雲道長的記憶力並不像他自謙的那樣糟糕。
“此人一共來過幾次?”
“前後一共來過三次吧。捐香火錢的第二天,他就把畫像裏的這個人帶來了,這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