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媽接著道:“除了拿糖醋蒜頭和蘿卜幹,我還讓耀輝拿一些洗換衣服,老蔡住在醫院,我要陪護我老伴,需要換內衣褲。”
“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想給您買幾件內衣,您說不用,家裏麵有現成的,非讓耀輝到懷古村跑一趟。”
蔡大媽和蔡耀華的話應該是可信的。
“蔡教授,住院之前,您臥室後窗的玻璃是不是壞過一塊?”
“趙隊長,你們的調查真細致。您說對了,我住院之前,後窗有一塊玻璃確實壞了。”
“是誰給您裝上的呢?”
“是小饒。就是住在我家的饒一覽,他看我臥室後窗少了一塊玻璃,就從曹先生家拿來一塊玻璃裝上了。”
這和曹汝南的說法一致。
“蔡教授,您確定臥室的後窗上隻有一塊玻璃壞了嗎?”
“是啊,我記得就壞了一塊玻璃啊。”
“這就不對了。”
“怎麼不對?”
“蔡耀輝說那塊玻璃是他裝上去的。”
“是耀輝裝上去的?我有點糊塗了,那塊玻璃明明是小饒裝上去的——是我親眼看著小饒裝上去的,我還在一旁搭了一把手。”
“蔡教授,您住院期間是不是請隔壁的曹先生幫您開關窗戶?”
“是有這麼回事。家裏沒人,萬一下雨,我怕畫室裏的畫遭殃,就拜托老曹幫我定時開關窗戶。”
“曹先生到你家去關窗戶的時候,看到了您的兒子蔡耀輝,他看到蔡耀輝從屋子後麵走過來,手上拿著一把鐵錘,他說您屋子後窗上壞了一塊玻璃,他就到五金店劃了一塊玻璃裝上了。”
“小饒剛裝上的玻璃,我走的時候,老伴特地檢查了一下所有的窗戶,窗戶明明都是好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蔡教授疑『惑』不解。
“爸媽,難道是你們離開家以後,窗戶玻璃又壞了一塊?”蔡耀華道。
“這怎麼可能呢?沒人碰,玻璃自己怎麼會壞呢?我們家的圍牆高,再大的風也刮不到院子裏麵去啊,離開的時候,我把所有的『插』銷都『插』上了,即使風能刮到院子裏麵去,也刮不壞玻璃啊!”蔡大媽道。
“耀輝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不過,不是我護著自己的孩子啊!在小饒搬來之前,耀輝每次來,隻要看到電線老化了,窗戶的玻璃壞了,他就會親自動手。興許是他看玻璃壞了,然後又裝了一塊玻璃?”蔡大媽替兒子辯解道。
“趙隊長,您到五金店去問過了嗎?也許店老板能想起來這件事情。在懷古村,隻有一家五金店,耀輝隻可能到他家去劃玻璃。”蔡教授道。
“我們正打算去看看。你們有蔡耀輝的近照嗎?”
“有。”蔡大媽道。
“我們想借用一下。”
“耀華,到媽的房間,半截櫥的第一個抽屜裏麵,把兩本相冊拿來。”
蔡耀華起身走進正屋。
片刻,蔡耀華利落地拿著兩本相冊走進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