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屍檢,這顆腦袋就是那具無頭屍的,而且兩具屍體的臉都被鈍器砸爛了。”趙子蒙描述道。
“啊?!這麼血腥,難道這夥人早就盯上了我們家的老房子。趙同誌,這些人為什麼要在我住的屋子裏麵挖洞?”蔡教授聽聞盜洞就在自己的床下,不由地脊背發涼。
“這我們也不得而知,那個盜洞口距離墓道口隻有三四米。”
“趙同誌,我們能為你做什麼呢?”蔡教授道。
“二老在117號住了不少年,我想請你們好好的回憶一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和你們接觸過——或者在你們老房子的的周圍出現過呢?”
蔡教授眉頭緊鎖,思忖了片刻:“平時啊,經常會有朋友來老房子看我,我們在一起也就是談談畫,從來也沒有人在我跟前提過古墓的事情。”
“我的這些朋友不是畫家,就是繪畫愛好者,有一些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可我接觸的人都是一些知根知底的!”
“他們隻懂繪畫,也不懂別的啊,更不可能和盜墓這種上不了台麵的營生有關係。除了這些人,就是孩子們偶爾來看望。”
“我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耀祖在上海工作,家也在上海,除了每年春節來,平時是不來京西的。”
“二兒子耀輝嘛,一個月來一次,他平時忙生意上的事情,送點東西來,問候幾聲,有時候連飯都不吃就走了。”
“耀華嗎,倒是來的多一些,她在醫院工作,她不放心我們,常回家。有時候是下班路過懷古村,順道到117號走一趟。沒在意有其他什麼人在這附近出現過。”
蔡教授急於想撇清家人的嫌疑,趙子蒙並沒有問他孩子的情況,他自己主動說上了。
“老婆子,我說的對不對啊?”蔡教授發現老伴的話突然變少了。
“嗯,是啊,是啊!兩個孩子來,在老房子待的時間都不長。大多時候,耀輝跟我們說幾句話,丟下東西就走了,耀華有時候會幫我洗洗衣服,曬曬被褥。從不在老房子過夜。”蔡大媽趕緊接上老伴的話茬,補充了些內容。
趙子蒙聽出了老兩口的言下之意:他們的兩個孩子——特別是二兒子蔡耀輝,每次到117號去都是蜻蜓點水,待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們是沒有時間琢磨盜墓的事情的。
“我們聽說二老經常到黃山和泰山去寫生。”趙子蒙繼續問道。
“對,前幾年吧——就是退休後的那幾年,我的身子骨還算硬朗,我經常和老伴去黃山和泰山去寫生,春秋兩季吧。”
“一年最少要去兩次,我畫了一輩子的山水畫,喜歡到名山大川走一走,我老伴退休以後,也喜歡上了畫畫,我就帶著她,一邊旅遊,一邊教她畫山水畫。”
蔡教授不是一個糊塗人,他聽出了趙子蒙話中的潛台詞,所以特別強調到黃山和泰山去寫生隻是在退休後那幾年的事情。
“搬家前這段時間,你們出去過嗎?”
蔡教授搖搖頭:“人不服老不行啊,到黃山、泰山是早幾年的事情,近幾年,我們就沒有出去過,孩子們也不讓我們往外跑了。”
“蔡教授,你的意思是說,近一年來,你們從未離開過11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