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一來,他就換了一副麵孔。如果不是他工作中太拚命,身體也不會出問題。
趙蕭二人共事多年,趙子蒙從蕭長鬆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他的團隊之所以能成為“神鷹大隊”,蕭長鬆功不可沒。
“蕭主任,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趙子蒙道。
“子蒙,此案非同尋常,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我對此案很感興趣。”
“不用擔心我,經過這幾年的調養,身體好著呢,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跟你們在一起耍幾年。”蕭長鬆一邊說一邊示意成秋水將萬向燈對準了一號的頸部切口處。
一號脖頸的切口處已經清洗過了。
蕭長鬆接下來要做的是進一步確認趙子蒙從水井裏麵打撈上來的頭顱和一號的屍身能不能對上號。
兩者之間的關係雖然已經確定,但還是要通過屍檢來做進一步的確認,嚴謹、科學,確保所有信息正確無誤,這是刑偵工作的前提,也是刑偵工作的靈魂。
當成秋水將頭顱和一號脖頸的切口對接在一起的時候,蕭長鬆、趙子蒙和令狐雲飛同時點了一下頭。
兩個切口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一號的頭顱是從脖頸左側被砍下來的,趙子蒙和令狐雲飛在案發現場屍檢的時候,一號臉朝東,背朝西,頭朝北。
蕭長鬆在脛骨上發現了三個刀痕,三個刀痕之間的距離在零點二公分左右。
蕭長鬆還在脖頸右側發現兩點五公分左右長、一公分左右寬的軟組織,這塊皮附著在頭顱的切口上。
顯然,這塊軟組織是被硬生生地撕扯下來的,這說明凶手當時砍了很多刀才把頭顱砍下來,最下麵的軟組織並沒有被切割開。
凶手使用的是一把比較頓的刀——這從切口的截麵可以出來,軟組織和骨頭分離的不是特別幹脆。
而且早先在現場,水井裏麵撈上來的那把菜刀就是一把普通的菜刀。
“趙隊,我和小封在清洗一號頭顱的時候,發現頭發也被切割了不少,長一些頭發全被割下來了,我們判斷一號死者生前的發型可能是中長發。”成秋水道。
這倒是一個特別的發現!在案發現場,雖然用水清洗一號的腦袋,但頭發上的淤泥很難清洗幹淨,頭發始終是粘黏在腦袋上的,趙子蒙和令狐雲飛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趙子蒙和令狐雲飛朝成秋水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號枕骨下方的頭發,確實有明顯的切割的痕跡。
“凶手為什麼要割斷死者的頭發呢?”馬建平道。
“切割頭發和砍下腦袋,應該是同一把刀。”蕭長鬆道。
“死者的頭發既長且密,割斷頭發和砍下頭顱、砸爛臉部以及破壞牙齒可能出於同一個目的——就是消滅死者身上所有的特征。”
“小馬,你在給一號畫模擬畫像的時候,注意描畫死者的頭發。”蕭長鬆道。
“蕭主任,多長為宜呢?”馬建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