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動了手腳,現在是220碼,停不下來”。
車內白衣少年清冷的說著事實,絕色出塵的臉上滿是淡漠,狹長的眼眸卻一片猩紅。
副駕上的一個青年人,臉上剛剛享受極速快感的勁爽還未消退,恐懼已經爬上他的眼睛。
“不,不,不。。。”。
但,上帝隻給了他四秒鍾感受死亡。
砰。。。!!!
車子撞上了街道的護欄,在撞上的一霎那,少年雙手抱頭,腦海中閃現一張素白的小臉:阿笙。
慕家,淩晨五點,管家馬勤小步移到主人房前,恭敬地站立在門口,抬手,輕輕的敲門,敲了五下後,停住,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
“說”,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老爺,剛剛傳來消息,一個小時前,三少爺在美國出了車禍,章助理當場死亡,少爺還在醫院搶救”。
馬勤說完,仍舊是恭敬的彎著腰,側耳聽著。
“封鎖消息,絕對不能傳到國內,所有知情的人都必須封口,章助理那邊你去處理,多給錢就是了,讓他們全家人都閉嘴。”
“。。。少爺那邊。。。如果人死了,就地葬了,去辦吧”。
“是”,馬勤腰更彎了,隨即小步的離開。
室內又恢複了沉寂。
“你終於如願以償,這根紮在你心頭十八年的刺,還是被你拔掉了”,一聲輕柔的女聲在慕正陽的耳邊傳來。
慕正陽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拉開她的雙腿,直接攻入。
女人倒吸了口氣,忍著痛意,端莊又豔冶的臉上掛著笑,她伏在男人的肩膀處,低低的笑著:
“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惱了?你怎麼不再狠一點,把我也給除掉。”
男人咬上女人嫩白如玉的脖頸兒,幾乎是咬牙切齒。
“葉熙,我已經等了十八年,不急,你可要留著命,看看我慕正陽到底可以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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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3天,第2292天。
多年前,有個小男孩常跟在顧流笙的身後,把自己浸在她的影子裏,隻跟著不說話,無人的時候會叫她姐姐。後來,是她跟在男孩身後,踩著他的影子,看著陽光撒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也隻是跟著不說話,無人的時候,他會回頭,說一聲:“姐姐,跟上”。
再後來,跟在她身後的男孩,替她開路的男孩,突然從她的世界消失不見了。。。
顧流笙覺得自己就像《李米的猜想》裏的周迅,鄧超隻留給了她幾封信,就引得周迅日思夜想,開著出租車滿世界的尋找。
可是慕洛宸未給她留下隻言片語,沒有信,也就沒有可以供她猜測的數字,他憑空消失。
她也不能開著出租車滿世界尋找,因為慕洛宸是富家少爺,出入都有司機接送,他不坐出租車,所以坐出租車的人也不可能遇見他。
他留給她的實在不多,盡管他們曾經相依相伴了十一年,可他已經離開了六年。
顧流笙每天靠著數日子過活,每過一天,就在日記本上記下一個數字:
第6223天,我們相遇十七年五個月零九天。
第2292天,我們分別六年三個月零六天。
她怕如果連日子都不記,她會忘了慕洛宸。
她記到第五年的時候,心生悲涼,她想著是不是她還要等下一個五年。
而現在已經進入第六個年頭了。
慕洛宸離開顧流笙六年後,顧流笙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江城人人都知女財閥顧流笙,金融圈的十傑,唯一上榜的女性,永安投資首席,年薪以千萬計。
她常年穿梭全球各大航班之間,每次外出固定隨行人員5人,與之打交道的都是企業老板,手起刀落之間都是上百億的收購案和並購案。
還有,她常年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耀眼的鑽戒。
眾人猜測她結婚還是幌子?
如果是幌子還需要用戒指來讓自己耳根清淨?她早已把自己包裹成男人模樣,絕非是幌子。
結婚?可無夫。不是離異,就是亡夫。
離異還會帶戒指嗎?那隻能是亡夫了。
她的老板崔橋鑫曾經問過一次,顧流笙是這樣回答的:“我老公高顏值小鮮肉,可不是你們這些俗人能入眼的。”
看看顧流笙的樣貌:純爺們+老女人的組合,怎麼聽,這話都像是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