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她聽到了9001的想法，顏華肯定會冷冷地送它四個字：“狗眼看人。”
也許那個瘋子設計出來的智能小秘書的擬態，跟它們的本性也是十分貼近的。
養過寵物狗的，大概都有過某種經曆。
就是太過嬌縱自己的狗狗，你就會從主子變成鏟屎的。
地位一落千丈。
有時候並不是主人想要虐待自己的寵物，但你不給它立規矩，它就會試探你的底限。
蹬鼻子上臉，最後踩到你頭頂上作威作福。
其實也不止狗狗如此，其他的寵物，甚至是個別人都如此。
有人說過，多才多藝懂事聽話的狗狗，背後還不知道吃過多少苦，挨過多少打呢？
可人要成長起來，可以獨當一麵，又何嚐不是挨過社會數不清的毒打，咽下滿腹心酸，才有了人前的光鮮呢？
都是謀生而已。
顏華也是為了謀生。
與其絕了9001小秘書的活路，再換一個智能再進行磨合，真沒那樣的必要。
俗話說：“物似主人形。”
在顏華看來，這些低級智能全都出自那瘋子之手，等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那股不拿人命當回事、高高在上，統籌一切、狐假虎威的氣質，應該都是從那瘋子身上映射而來的。
批量生產下來的這些，綁定了形形色色宿主的係統小秘書，起初都是一個模樣，都很“欠調教”。
所以她並沒有期待換一個會更好，而是選擇了親手調教。
既然9001綁定了她，那就是她的私有物，性格像別人，豈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再則，哪怕9001被格式化了，再給她送來一個新的小秘書。
誰知道再送來的就不是格式化後的9001呢？
脫褲子放屁，還不是一回事麼？
顏華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卻苦於沒有抓到好的機會，來整治這個欠調教的智能。
顏華本來計劃著，等到她擁有了等同上個世界脫離之前那樣的實力，就強行再教9001一回如何做個人，如何守本分。
沒想到，她一直期待卻遙遙無期的機會，就被9001親自送來了。
顏華對此很是滿意。
雖然顏華一直繃著一張臉，給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情緒，但那翻閱郵件時輕快的動作，卻多少泄漏了一絲她的愉悅。
能夠調教好9001，讓它觀棋不語，不再對她指手畫腳是最好的。
還有那些坑死她不償命的任務，也最好能夠取消，哪怕不取消，最好也實際一些。
不是非做不可的，不要胡亂給她指派任務。
至於任務的報酬，當然也是越實惠越好了。
通過上個世界的摸底，和這個世界全部被更改的任務，顏華可以肯定任務獎勵有一部分被9001給私吞了。
她得到的獎勵絕對比那個瘋子安排得少上不少。
大概這種製度還是普遍性的。
被這些一個模子裏出來的大眾樣板貨們，稱之為“熬鷹式”管教。
顏華看著郵件裏的這個字眼兒，眸色漸深。
要不是上一次入侵了9001的後台，又切實地蘇醒過一回，她都得懷疑這個龐大的自救係統體係創建，是敵對勢力為了策反忠良，培養間諜的專門機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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