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總裁讓你先在休息室裏等他,他過會兒就來找你。”安辰把穆心蕊帶到休息室,他的臉龐宛如勾勒把完美,美中不足的是看不到一絲陽媚。
穆心蕊略點點頭,雙眸不由自主地飄向休息室的裝潢。偌大的休息室裏,像一般客廳該有的家具,卻多了一張柔軟的大床,看了就讓人困意十足,除了這幾件家具之外,房間空曠的不像樣,從沙發走到床上似乎都會覺得遠。
“夫人……”安辰的語氣有些支吾,因為接下來要問的事情是自己的私事,難免有些難為情。
“嗯?”穆心蕊輕哼了一聲。
安辰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精致的臉龐如純天然雕琢而成,雙眸似乎來自地獄的最深處,若是人多看了一眼,便會深陷泥潭。高高的紮起一頭馬尾辮,猶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安辰指了指照片上的女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認識這個女孩嗎?”
穆心蕊接過安辰的照片,看著照片上的邵筠然,穆心蕊心裏漏了一拍,茶眸有些黯失神色,“嗯,我認識。”她不能說謊,也不能說謊。
“那怎麼說,我上次在街道上看到你和筠然在一起是真的了?!那她現在在哪裏?”口吻裏凸顯著安辰的焦急與驚喜,雙眸泛過的波瀾久久不能散去,激動地抓住穆心蕊的雙肩抖動著。
穆心蕊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安辰這才覺得自己的動作失禮了,放開雙手,撓了撓後腦勺,雙眸中有著難以遮掩的喜悅,與剛才冷血的他判若兩人,“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
“她現在應該在這個宴會上,但是……”
“嗯,我知道了,謝謝。”穆心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激動的安辰給搶了過去,看他離去的背影,頗像個做了事想得到大人們的獎勵的小孩子。
不知怎麼的,戛然間心裏泛過過一陣酸味。筠然有安辰那麼死心塌地的對她,而她呢?每次做的事都隻會惹來他的不屑與鄙夷,果然是同人不同命。
就在穆心蕊陷入沉思的時候,歐洛軒動了動她的手臂,這才使她從思緒的輪齒中回過神來。
她盯著歐洛軒看,歐洛軒身穿一套黑色燕尾服西裝,往日的威嚴與冷冽依舊與他相陪做伴,在他的臉上,她捕捉不到他任何一個愛她的表情。
歐洛軒看見她的第一秒就愣住了,白色的禮服套在她的身上,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猶如來自天堂的天使,隻要揮舞著手中的魔棒,就會讓所有人都屈服在她的腳下。大小正中的皇冠別在秀發被盤起的左側,他似乎從來沒有看到她這麼妖媚的一麵。但下一秒閃過的念想就是,她沒穿他買得禮服?!
穆心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臉頰悄然地升起一抹紅霞,心虛地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歐洛軒最反感的就是她的可憐兮兮,厚厚的冰霜迅速布滿眼底,“我給你的那件禮服呢?”
穆心蕊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了,與其偷偷摸摸的想隱藏事實的真相,倒不如坦坦蕩蕩地告訴他,“那個……你的禮服……壞了……”她總不能告訴他,他送她的禮服比乞丐穿的還要破爛吧。
“壞了?”他的眸裏閃過一抹狐疑,深不可測的眼神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
這次,她沒有心虛的低下頭,因為,越是心虛,就越會引起他的懷疑。
金碧輝煌的宴會中心,裝橫完全是歐式的古風,走入這片地方,宛如進入了古堡,天價的香檳酒的香味撲鼻而來,扣人心弦。
歐洛軒把穆心蕊帶到宴會中心去,金童玉女很快就映入別人的眼簾,投來的眼光有羨慕的,妒忌的。穆心蕊被大家瞅得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很滿意自己身上的這套禮服,沒有自己嫌棄的露點多和太短,更多的是展現出她的賢良淑德,嗯,還算那個死變態有點眼光。
在一旁的安唯馨悄聲無息地溜到宴會中,看到穆心蕊親昵地挽著歐洛軒的手,她握著手上的高腳杯就多了幾分力氣。今天的她穿著妖嬈,一套紅色的抹胸超短裙襯托出她如勾勒的線條的細腰,卷發四處散落。
“咳咳。”上台的人一身威嚴端莊的西裝,滿麵嚴肅卻又不失優雅的通過麥克風道:“今天聚集各位來到這個宴會上主要的目的是什麼,相信大家的心裏也一知半解了,段氏集團的天驕之子即將要繼承總裁之位,現在就請段氏集團的繼承人上台講說。”
段氏集團的繼承人即將接班,無疑是明天的頭條新聞,但在台上的人說請段氏繼承人上台講說的人,卻遲遲不見那個人的身影。
就在大家在下麵小聲議論的時候,大門‘嚓’地一聲打開了,出現一個極其美的男子,一身白色的燕尾服西裝遮掩不住他自身散發出來的惡魔氣息,嘴角威嚴的緊抿著,不疾不徐地從人群中走上講台,經過穆心蕊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對她眨了一下媚眼。
穆心蕊的深情似乎有些明白了現在的狀況,難道他就是段氏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