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蕊從房間門口走出來,眼神空洞,麵無血色,整個人就像被人控製的傀儡。不知不覺,就到了醫院的樓頂上。
穆心蕊從樓頂上仰望下去,這種高度讓人不寒而栗。感受著微風的襲來,涼意透過身體直穿心髒,那裏被鮮血染得麵目全非。
“老天爺!”穆心蕊仰天長嘯,“為什麼要對我這麼不公平,一邊是親人,一邊是愛人,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大的一個難題!歐洛軒,你怎麼能這樣!那是我的姐姐,我最愛的親人哪!他怎麼可以……”
她後退了幾步,喉嚨有些哽咽,微風似乎可以把她單薄的身體吹起,用顫抖地聲音繼續道:“歐洛軒,我那麼愛你,你在外麵與多少女人糾纏不清,我可以視而不見,你對我冷漠,我也不在乎,可是你為什麼要強.奸我的姐姐,還殺了她,你太殘忍了!”
“哈…是誰打擾本少爺睡覺?”一個懶散的聲音從穆心蕊身後響起。
穆心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滴親娘哎,不是什麼都被他聽到了吧,這畢竟是家醜啊!
穆心蕊尷尬地轉過身,看見他正雙臂交叉,一臉玩味地看著自己,臉上立刻起了一抹紅暈,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喂,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
“你指哪一句?”他的臉猶如雕琢而成,粗濃的眉毛橫披在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之上,直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一張一合,與他一身的運動服貼切成放蕩不羈的感覺。
完了,果然,什麼都被他聽到了。
穆心蕊用食指指著他,空洞的雙眸似乎有兩簇火焰在跳躍,“你怎麼可以偷聽別人說話!八婆!”
“我八婆?”段瑾夜用修長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小姐,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在這裏睡的好好的,你莫名其妙跑過來亂講一通,還把我吵醒了,我都還沒跟你要口水費耶。”
穆心蕊向四周望了望,再次確定這裏是醫院,放下手,又氣又羞,“這裏是醫院的樓頂,什麼你的地盤,在這裏睡覺,你知不知道晦氣倆字咋寫?你是腦殘還是智力下降?”
段瑾夜不怒反笑,雙眸盯著她那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臉頰,忍不住想逗逗她,“丈夫出軌,姐姐被先奸後殺,嘖嘖嘖,你還真是可憐哪。”他走向她,垂下頭,在她的耳垂呢喃著。
穆心蕊雙手握成拳,抿了抿唇,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腳,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情頓時舒暢,“我告訴你,我才不要你的可憐,你才是可憐蟲,你們全家都是可憐蟲!”
其實這點痛對段瑾夜來說不算什麼,但為了逗穆心蕊的笑容,他也隻好裝模作樣的演著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對她,他似曾相識。
就在穆心蕊得意洋洋的時候,段瑾夜倏地站了起來,性感的薄唇吻於她毫無血色的唇上,穆心蕊的愣住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撬開她的貝齒,舌頭靈活地與她的舌尖纏繞在一起,薄荷香味立刻傳入她的嘴裏。
穆心蕊回過神來,一把用力地推開他,捂著嘴巴,手指因憤怒而顯得有些顫抖地指著他,“你!神經病!”
微風淡淡地吹起她的衣角,周圍環繞著曖昧的氣息久久不能散去。
段瑾夜吻得正投入,被她這麼一推,所有興趣都被破壞了,隨後換上一臉淫笑,手半插口袋的圍著她轉了一圈,最後停在她的背後,吸了一下她頭發上的清香,饒有趣味地說:“嗯,味道還不錯。”
“你!”穆心蕊氣得直跺腳,卻絲毫拿他沒辦法。看來不能在這裏跟這個危險人物待太久,不然待會兒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於是,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準備開溜。
段瑾夜小跑上去,用手鉗住她的肩膀,任由她掙紮,但卻掙紮不開,“你叫什麼名字?”
“我會告訴你我叫穆心蕊嗎?”穆心蕊用力的甩掉他的手,直走不顧。
穆心蕊?難道是她?
段瑾夜凝視著穆心蕊離去的背影,她的背影瘦弱的想讓人捧在手心好好嗬護一番。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淡笑,如墨般的雙眸莫名凝聚著絲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