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白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給唐邪按摩手骨,一下沒一下的看著唐邪臉,眼睛閉著,細長的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濃黑的睫毛緊貼著皮膚輕輕顫著,不長不短,剛剛好,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臉型冷硬卻透著一股子陰柔,l黎子白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像唐邪這樣完美的鑽死王老五,高富帥為什麼就偏偏喜歡上了他呢,他什麼也沒有,人也非常的小心眼而且還很逗比,想想看真是沒那裏是配得上唐邪的,很久不知自卑為何物的黎子白看著唐邪的臉,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很自卑啊。
如果他當初沒有去做那些蠢事,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唐邪,現在的他會是怎麼樣的?
突然想到這些,他覺得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繼續欣賞這唐邪的俊美,突然,黎子白起身,倒了一杯熱開水,用棉簽沾濕,嘟著唇輕輕地吹了吹口氣,才放心的濕潤了唐邪泛白幹燥的薄唇。
黎子白俯著身體,靠著很近,就差沒趴在那裏了,他心裏美滋滋的,真是好養眼好養眼啊。
唐邪毫無預兆的睜開眼睛,一雙暴戾的鷹眼直勾勾的盯著黎子白,像是野獸一樣,冰冷陌生的眼光打量著黎子白愣怔的臉,深邃的像是要黎子白吸進去,然後永遠丟在裏關著,這是一種唐邪從未表現有過的獨特的控製占有欲,黎子白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一動不動,濕軟的棉簽還抵在唐邪唇上,慢慢的變得冰冷起來,黎子白很害怕,莫名其妙的感到恐懼,以前,唐邪從來不會用這種表情這種氣勢對著黎子白的,現在,他覺得唐邪不是唐邪,他是個暴君。
他很想說些什麼,但就是是開不了口,唐邪握住黎子白的手,稍稍一個用力就把黎子白推了過去,黎子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慌了神,重心不穩又被身後的凳子給伴著了,腳一崴,直直的一屁股蛋子摔在硬硬的地板上,疼的黎子白倒抽一口氣,差點沒哭出來。
因為凳子被帶著翻到在地,發出一聲刺耳洪亮的聲音,把門外的人都引了進來,他們就看到了黎子白捂著屁股慢騰騰的站起來,而唐邪起了身,站在床邊,拔掉了手上的針頭,做著往常習慣性的動作,優雅從容的理了理袖口,隻是現在的唐邪沒了以前那樣淡淡的邪魅的微笑,麵癱,眼神不是犀利凜冽,而是隨時隨刻都會爆發一樣的火山一樣,充滿了陰沉暴戾,麵上帶著狠毒,奸佞,簡直活脫脫的一個大暴君啊。
這是大哥麼,不是那個惡人重生過來的吧(小弟,你是重生文看多了麼),這肯定不是大哥,不然他為什麼連嫂子看都不看一眼,好像還把嫂子給推到地上來了,大哥以前絕對不會這樣的,大哥以前就跟個妻奴一樣,別說推了,掉了根毛都要心疼個幾天的。
油頭若無旁人的腦補。
韓晉之卻很清楚,媽的,這不是又活回去了麼,以前的唐邪不就是這個暴君樣子麼。他很是苦惱的扶額,這下子,嫂子要咋辦呢?
唐邪鷹眼一斜,淡淡的,若有若無,隻是一眼,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性,讓人恐懼,雖然是冬天,卻讓人汗流浹背。
“哼,醫院裏時候請男護士了,媽的,嚇老子一跳,還以為哪裏來的野鴨子”唐邪一出口就髒話,聲音低沉沙啞,像是扯著嗓子喊,更是粗魯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哦,黎子白呢,我的老婆,黎子白哪兒去了,他媽的不會趁老子昏迷跑了吧,膽子不小啊,被讓老子……”唐邪話還沒說完,就被黎子白打斷了。
黎子白最恨別人說他是鴨子了,更何況還是出自唐邪嘴,氣的眼眶都紅了,憤怒之下,衝著唐邪就大吼“你個蠢貨,傻逼”然後漲紅著一張怒臉,一瘸一拐的摔門離去。
“他是誰啊,居然敢跟老子怎麼說話,活多了嫌膩想死了?”說著就很暴躁的要追出去,韓晉之無奈,豁出了性命大喊。
“他就是黎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