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暮雲已經和柳明厚一起,走進了莊園中。
柳明厚興奮異常,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種高端場合,不停的東張西望,但還是有些畏懼,放不開手腳。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攔住去路,大聲叫道。
“老柳,你咋也跑到這裏來了!”
柳明厚抬頭一看,愣了幾秒後,忽然得意的哈哈大笑:“老張,你把這地方說得多神秘,我還以為進來有多難呢,看來也挺輕鬆的嘛!”
擋路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瘦削老頭,正是當日拿著邀請函炫耀,把柳明厚氣得七竅生煙的老張。
林暮雲也見過他幾次,知道兩人平時總湊在一起下棋,棋技同樣臭,但老張有個做生意的兒子,所以家裏有錢,經常在柳明厚麵前顯擺,氣得柳明厚屢次回家生悶氣。
老張眼神詫異,上下打量著柳明厚,嘲笑道:“老柳,你是不是看我來了拍賣會,就跟過來湊熱鬧?實在不好意思,拍賣會不是誰都能進的,我的身份不一般,你隻能在外邊委屈委屈,等我拍了好東西,拿出來給你過過眼癮。”
要換作平時,柳明厚照例又會被氣得夠嗆,可現在他卻主動走上前,大笑著拍了一下老張的肩膀,“這拍賣會不算什麼,我想進就進,又不是什麼難事!”
“要進去可是要邀請函的,你們柳家沒資格!”
“沒資格?”柳明厚重重哼了一聲,從懷裏拿出一張燙金紙片,得瑟的在老張麵前一晃:“你瞅瞅,這是什麼!”
“你,你怎麼也有?哪弄的?”
老張徹底愣住,死盯著柳明厚手中的邀請函,半天沒眨眼。
“我女婿給弄的。”柳明厚平時總受氣,現在抓住機會,立刻顯擺起來:“我隻是提了一嘴,根本就沒想來,可我女婿孝順,一下子就弄來了兩張!這不陪我一塊兒來了。”
“怎麼可能,珍寶閣的邀請函,隻發給規定資產的人,而且最多隻發一張!你女婿不可能拿到兩張。”老張根本不相信,他又不是不知道林暮雲的本事。
那就是個吃軟飯的上門女婿!
柳明厚得意洋洋,“憑你兒子的本事,隻能弄到一張,可我女婿就有本事弄到兩張。”
說完招呼林暮雲:“女婿,拿給張叔瞅瞅!”
林暮雲站在一旁,見這兩個半百老頭相互顯擺,本來不打算吭聲。
可老丈人點名,他也不得不拿出邀請函,在老張麵前晃了一下。
“這……這……”老張揉了下眼睛,心頭又惱又氣。
自己兒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隻弄到一張邀請函,可柳明厚不但拿到,還一下子拿了兩張。
他的優越感,一下子全沒了,心裏無比失落。
柳明厚得意的說:“你兒子有本事,我這女婿更有能耐,拿幾張邀請函容易得很。你要早說,我女婿早給你多弄一張,你也不用一個人跑這裏來了。”
他故意顯擺,把老張氣得一肚子悶氣,可偏偏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人家手裏有邀請函,而且還是兩張,而他隻有一張,活活被柳明厚壓了一頭!
“走!”柳明厚一口惡氣出盡,一馬當先向閣內大門走去。
林暮雲尷尬的衝老張點了下頭,快步跟上去。
“氣死我了!有什麼了不起!”老張氣得捏緊拳頭,大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