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明天我們應該下山義診了,可是我不放心小寶。”
慕容婭看了一眼正在玩耍的孩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
“放心吧,以往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這次也會沒事的,而且小寶已經五歲了,他一向懂事,我們這次下山隻去一天的時間,不到傍晚也就回來了。”
白逸塵看了一眼小寶,臉上露出了一抹慈愛,看向慕容婭的時候,眼底卻是深深的愛意。
他愛了慕容婭這麼多年,可是造化弄人,慕容婭卻愛上了拓跋燁,不過沒關係,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已經很令他滿足了。
他隻要陪在慕容婭的身邊,好好照顧她,他已經心滿意足。
“師兄,你不明白,今天早起的時候,我就感覺心裏難受,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我怕小寶會出事,我想,要不要帶著小寶一同出去,跟在我的身邊,我也能放心一點。”
白逸塵點了點頭,“既然你如此不放心小寶,那就把他帶在身邊吧,有我們照看著他,也不會出事。”
慕容婭點了點頭,心裏這才放心了一些,可是不知怎麼了,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住,有些難受,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
慕容婭揉了揉微疼的眉心,強壓下心裏的難受,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吃過飯之後,慕容婭就背上了藥箱,帶著小寶下山義診,這五年來,每個月她和師兄都會下山義診一次,造福一方百姓。
皇宮
“陛下,該喝藥了,不喝藥的話,身體怎麼能好呢?”楊公公端了一碗湯藥,還冒著熱氣。
拓跋燁躺在床上,咳嗽了兩聲,短短五年的時間,就已經把他從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深深的折磨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光彩,仿佛瞬間老了十歲似的,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了。
這五年來,每一個日夜都深深的折磨著他,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慕容婭,每天晚上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會自動浮現出她的樣子。
“楊公公,你就別再勸朕了,朕的身體朕很清楚,我恐怕時日無多了,這輩子朕一直兢兢業業當好這個皇帝,沒有任何對不起百姓的地方,可朕這一輩子也隻負了一個人。”
拓跋燁說起慕容婭的時候,心裏頓時湧起了無盡的苦澀,上天安排他和慕容婭相遇相知,可是卻沒有給他們相守的機會,這一切都是他破壞的。
“皇上,您別這麼說,如果您出了事情的話,這偌大的江山又該交給誰來管理呢?皇上,您不是已經吩咐楊將軍去請白神醫了嗎?奴才相信,有白神醫在,一定會治好皇上的病的。”
拓跋燁苦澀的笑了笑,“誰不知道藥王穀難尋,雖然朕派了楊將軍去,可是也不一定能夠找到白神醫,更何況,朕很清楚,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可是能夠醫好朕的那個人,早就已經化為了一堆屍骨。”
楊公公聽在心裏很不是滋味,想勸皇上,可是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皇上,不管怎麼說,這藥還是要吃的,就算為了這江山,皇上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拓跋燁看著那黑的發亮的湯汁,如果不是為了這江山,不是為了天下的百姓,他早在五年前就隨著慕容婭下陰曹地府了。
終於,他還是端起了湯碗,將藥汁一飲而盡,苦澀在嘴裏蔓延開來,可是卻怎麼也抵不上他心中的苦。
楊公公端著湯碗退下,拓跋燁躺在龍床上,消瘦得不成人樣的臉龐,依稀可見當年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