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之王？”威廉挑了挑眉，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逼格直線下降。
嗯，依舊不算小魚人，那麼整座諸神大陸，除了夢幻大陸與絕境大陸之外，差不多共有八九百億人口。
如果再加上海洋之中的智慧生靈。
嗯……
威廉不清楚，可按照無盡之海的龐大海域來算，少說也得有一千多億……
也就是說。
諸神世界擁有的智慧生物，最低也要超過兩千億生靈。
王子殿下仔細一算，心中一驚，似乎明白了什麼：“智慧生靈雖然很多，可神話紀元的神靈同樣很多啊。
普通神靈的數量多到查不過來，單說如今轉世的神靈就足有數百人，就連主神這樣的存在也有不少。
可神靈太多了。
這就導致諸神世界的生靈不夠分，信仰不夠分。
於是很多走到主神層次的神靈就開始研究聖道，並將這種修煉方式傳授給各大種族，讓其試驗一下，是否能走到更強的境界。
但是在諸神紀元，就算有人能成為聖者，卻也是屈指可數，因為那時候的聖道才剛剛開啟。”
威廉認為自己找到諸神隕落的真相了，他忍不住喃喃道：“聖道不曾有人達到巔峰，諸神卻因為沒有足夠的信仰或者……總之無法突破到更強一步，這才發動了諸神之戰？”
他一直都在懷疑，到底是什麼樣的外敵能讓神靈大批量的毀滅。
可自從他和光明教皇在其臥室PY一番。
他終於明白主神這樣層次的強者，除非諸多同階強者爆發混戰，否則想死都難。
除非遇到了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要讓所有主神為之去拚命。
但他認識墨西斯那麼多年，無論怎麼看，他都沒察覺墨西斯在擔憂未來死敵。
墨西斯想要報仇的似乎僅有魔法聖殿的法聖，外加不曾死掉的魔法之主。
這也就代表諸神的隕落，應該是內戰。
神靈為了信仰而戰。
但威廉有一點十分好奇：“明明能長生不老的神靈，為什麼要發動內戰？
畢竟主神層次的強者那麼多，沒人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解決所有主神，讓自己成為真正的神王啊。”
“那就是……信仰有毒！”王子殿下眯了眯眼睛。
這是他忘記的一點。
為何有神靈要創造聖道，甚至轉世重生修煉聖道？
因為信仰有毒。
或者說。
那些思想，那些祈禱，那些願望，才是真正毒素。
威廉擁有屬性麵板，可以清楚查看到那些願望，甚至將其屏蔽掉，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出現在信息麵板，並非直接湧入他的腦海。
可其他神靈和主神呢？
他們真的擁有這種屏蔽本事嗎？
這可是他們力量的來源，他們的實力隨著信仰的增多而變強，這近乎無法代表他們能屏蔽這種感覺。
就算能屏蔽一部分，可神靈為了保證自己的強大和威嚴，也不可能時刻都選擇屏蔽。
神全知全能。
因為你信仰了他，你給他增加戰力，他才能聽到你的心中的願望。
這才是神靈全知全能的原因，他為了神的威嚴，也要保持這種能力。
他能輕易察覺到你內心最深處在想什麼。
但是呢？
就算天生神靈內心強大到極致，可在無數的歲月之中，信仰不斷增多，各種思想、願望日夜不休的在往神靈的大腦裏飛入，這自然就成了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