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的功夫，老首長已經轉身回到了客廳，電視裏春節晚會播的正熱鬧……
……
顧小悠一個人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客廳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丁嬸招呼她進去接電話，顧小悠這才轉身進了客廳。
電話是譚婉婉打來了，她已經乘坐下午5點的飛機飛回了上海，估計這會兒已經和家人聚在一起過除夕了。
顧小悠怕打擾外公看電視，拿著手機上了二樓。
臥室裏，顧小悠躺在床上，聽著譚婉婉電話裏吵鬧的聲音。
顧小悠知道，譚婉婉生活在一個大家族裏，據說逢年過節，幾十口人聚在一起，非常熱鬧。
顧小悠等待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這才開口問：“你爸沒罵你吧？這麼晚才趕回去。”
電話那頭的譚婉婉笑的沒心沒肺：“放心，隻要我肯回去，我爸都把我當祖宗一樣供著，他才不會生我氣呢。”
顧小悠有些羨慕譚婉婉能有那麼多的親人陪著，家庭又和睦，不像自己。
“對了，顧小悠，你身體沒事吧？還疼嗎？”
顧小悠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道：“好多了，不碰基本就是麻木的，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說起今天在滑雪場的事，譚婉婉還有些後怕，自顧自的說道：“多虧了厲先生，要不今天你肯定凶多吉少了。”
顧小悠倒是不怎麼怕，反倒想起厲君寰看著她的眼神，心裏泛起了漣漪來。
電話那頭的譚婉婉又說了些什麼，她幾乎都沒有聽見去。
這一刻她心裏有種衝動，她打斷譚婉婉的絮叨，突然開口說道：“婉婉，你說，厲君寰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突然被打斷的譚婉婉愣了片刻，猶豫道：“他不是你叔叔嗎？”
“叔叔個屁，我爸姓顧，他算我什麼叔叔？”顧小悠反駁道。
電話那頭的譚婉婉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有些結巴道：“顧，顧小悠，你什麼意思？”
顧小悠的一顆心被一種興奮的情緒填滿，說道：“婉婉，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他，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瘋了？”
電話裏傳來譚婉婉一陣強烈的咳嗽聲，像是聽了顧小悠的話嗆著了。
好容易譚婉婉平複了氣息，才說道：“你還真特麼瘋了，半個多月前，你還為嚴恒白自暴自棄，話說你這移情別戀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況且，你要搞清楚，雖然厲君寰那個人看著確實不錯，可他畢竟大你那麼多，你確定你跟他合適？”
說出這話來，其實顧小悠也是有點後悔的，甚至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衝動。
電話那頭有人正在喊譚婉婉的小名：“囡囡，過來吃飯了。”
很快，電話裏傳來譚婉婉的急著掛斷電話的聲音，她說：“這事回頭再說，我先去吃飯，家族裏的規矩多，去晚了我爺爺會不高興。”
“好。”顧小悠的話音未落，那邊譚婉婉就已經掛斷了電話了。
顧小悠一個人躺在床上，手裏攥著還有些發熱的手機，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