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來這麼一句，讓慕馨很不知所措。
如今她的身體已經透支到到難以維持了，她要怎麼回答他？
慕馨低頭，“不重要了，沈墨言。”
沈墨言拉住她的手，“當年你走的時候，我就想告訴你，很多事情都是演戲，但是我愛你是真的。”
是真的……
慕馨沒想到，如今聽到他提起當年，她還會哭。
“是真的又能怎樣呢……如今的我沒辦法承受你的愛了。”
沈墨言怔怔的看著她。
慕馨的情緒起伏過大，她的臉色慘白的嚇人。
胃痛的也無法忍受。
見她這樣痛苦，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握住她的手，無聲的給她力量。
這時候醫生進來，將她推進急救室。
沈墨言抓著她的手，要跟進去，卻被醫生阻攔在外。
小靜盯著沈墨言，“把慕庭給我。”
慕庭？沈墨言看了看懷裏的孩子，沒理她。
“沈墨言，你還有臉在這？你知不知道她生產的時候多艱難，她把後事都交代完了！你知不知道這三年她喝了多苦的中藥來調理身體，你這三年你在哪裏？你有什麼資格抱孩子！給我！”
“我和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對於別人，他仍舊冷漠。
眼底的擔憂全部給了慕馨。
小靜氣的恨不得能打死他……三年了，他仍舊還是這樣討厭。
早知道就不該救他，讓他凍死在雪地裏，哎，誰叫她心軟呢……
……
搶救了一天一夜，得到的消息，是醫生的搖頭。
“抱歉，我們盡力了，我早就說過，三年是極限。”
極限……
小靜一下子哭了，抱住床上昏迷的慕馨，“慕總……我們還要一起送慕庭上學呢……你說你很想要個家，所以給孩子取名慕庭，可是你要是走了，慕庭就沒有家了，慕總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家……沈墨言的心口痛的厲害，她嫁給他也是想要有個家嗎？
他好不容易遇到她，上天卻給他這樣的結局。
為什麼……
他紅著眼睛，低語，“求求你救她，醫生，求求你救救她……”
他從來沒有求過誰，而此刻他卻低聲下氣的哀求著醫生，希望他能夠救救她。
醫生歎氣，仍舊搖頭，“我也無能為力了，她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讓她開心點。”
……
慕馨醒來時，陽光很溫暖，耳邊是歡快的鳥鳴聲。
鼻息間沒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很溫馨。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