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婉兒就讓柳兒為她梳妝打扮。
“小姐,就穿這件衣服吧!”柳兒拿著一件鵝黃色的紗裙,走到了婉兒身邊。
“嗯,淡雅而不失高貴。”婉兒微笑著點點頭,“就這件吧!”
“小姐,柳兒幫您更衣!”
“柳兒,幫我梳一個你最拿手的發髻。”坐在梳妝台,婉兒拿著一個翠綠的玉簪,“插上它。”
這個玉簪是風月眠給上官婉兒的定情信物。
“好了小姐,您看看喜不喜歡?!”
婉兒端詳著自己,
“柳兒,你的手真是越來越巧了。”
“是小姐天生麗質,所以配起來才這麼美!”柳兒由衷的讚歎。
“你呀!”婉兒笑了笑。
“對了柳兒,再去外麵等著,月眠哥哥來了就告訴我一聲!”
“好的小姐,柳兒去了!”柳兒一路小跑去了大門外,婉兒時不時的照照鏡子,生怕妝壞了。
大概半個時辰,柳兒就慌忙跑了回來。
“小姐!小姐!”
“柳兒怎麼了?月眠哥哥來了嗎?”上官婉兒一臉欣喜。
“小姐,風公子確實來了……可是……可是……”柳兒支支吾吾,猶豫著不說。
“柳兒你倒是快說啊!”婉兒急了。
“小……小姐……風公子……要娶親了……”柳兒說完,婉兒的臉就垮了,一張傾世容顏頓時失去了光彩。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親自去問月眠哥哥,我不信……”婉兒轉身跑了出去,徑直去了前堂。
“月眠哥哥!”婉兒跑了進來,喘著氣。
風月眠正在和上官烈談論著什麼,被上官婉兒打斷了。
“婉兒?你怎麼來了?”風月眠驚訝的看著上官婉兒。
“月眠哥哥,是來提親的嗎?”
“我……婉兒……你聽我說……”風月眠有些猶豫。
“你說啊!”上官婉兒低吼,完全沒有了往日溫柔的樣子。
“婉兒,我……我要……娶親了……”
“是我嗎?”上官婉兒眼睛裏閃著光,充滿希望的看著他。
“不是……”
“月眠哥哥,你不是說回來就要來提親的嗎?我等了你三年,三年啊!”婉兒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婉兒,對不起……”風月眠低下了頭,一臉愧疚。
“對不起?”婉兒抬頭,幾行清淚還掛在臉上。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做不到信守承諾,當初為何許下三年之約?”婉兒絕望的看著風月眠。
“婉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風月眠聲音也低了。
“風月眠,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一直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婉兒拔下玉簪,“這個所謂的定情信物,我現在還給你,我上官婉兒不稀罕你風月眠的東西!”
說完,婉兒把玉簪丟給了風月眠。
“砰……”一聲響,玉簪直直的摔落在地上,碎成了兩段。
“好,很好!”婉兒苦笑,他居然連玉簪都不接,那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風月眠,你聽著,我們,就像這斷掉的玉簪,永遠不可能和好如初!”婉兒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婉兒!”風月眠撿起地上的玉簪,心亂如麻。
“風月眠!老夫真是看透你了!”上官烈恨恨的看著風月眠。
“上官叔叔……”風月眠還想說些什麼,卻又堵在了喉嚨。
“我沒你這種混賬侄兒!”上官烈一甩袖子,憤怒的走了。
前堂裏剩下了風月眠一個人,對著斷裂的玉簪發愣。
“小姐!”柳兒扶著走路搖搖晃晃的婉兒,來到房間。
“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婉兒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小姐,這個風月眠真不是個東西!我們都看錯他了,小姐別擔心,以後柳兒見到他拿著掃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嗚嗚……”婉兒披散著頭發,把杯子掃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杯子、茶壺摔得到處都是。
“小姐!”柳兒害怕上官婉兒受傷,把地上的碎片都撿了起來。
“小姐……”柳兒看著婉兒,也流下了淚。
“砰……”婉兒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柳兒扶起上官婉兒,把她輕柔的放在了床上。
“婉兒?”上官烈和白茹一進門就看見滿室狼藉,瓷器碎渣一地。
“相爺,夫人,小姐暈倒了!”柳兒哭著,告訴上官烈和白茹。
“什麼?!快去請大夫!”上官烈和白茹慌忙走到床前,柳兒一路跑出去找大夫。
床上的女子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氣息也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