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走廊的盡頭已經顯出一個淡淡的身影,水銀燈已經將【手】伸了出來,蓄勢待發。
走廊盡頭的陰影愈發昏暗,終於,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一下子跑了出來,無形的【手】瞬間就衝了過去。然而,就在同時,那人一愣:“簡藍?”水銀燈的【手】立馬像見了鬼似的縮了回來,她的眼睛也恢複了原狀:“詩帆,是你嗎?”那人道:“簡藍,是我。現在這裏有監控,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的臉。你知不知道厄夕在哪個實驗室?我是來救……”話沒說完,千詩帆就看見倒在地上的殄厄夕,剛想問是怎麼回事,走廊那頭又傳來了敵人的腳步聲。
“先離開這裏再說。跟著我。”千詩帆穩穩地命令道。抱著昏睡的殄厄夕飛快地跑著,水銀燈緊跟在後麵。千詩帆一路聽著懷裏人的囈語,感受著她的眼淚,夢魘一直追隨著她,千詩帆心疼地抱緊了她。漸漸地,前方出現了亮光。【終於,救出你了。殄厄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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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漸漸回攏,緩緩地睜開眼,又因為不適應明亮的光線而眯了起來,滿眼閃著雪花,頭痛欲裂。
“董事長醒了。終於醒了。”碎星石看著研究人員。七號,南宮涼子,人頭,屍體,對話,鮮血……腦子漸漸清晰起來:“七號呢?死傷多少?”眼神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冽。
“從監控看到,七號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後先去解救了【水銀燈】,後來受傷被一名戴麵具的男子救走。我們傷亡慘重,隻剩下最後幾個警衛和三個研究人員。”研究員將董事長錯過的記憶一股腦地倒了出來。碎星石抓住關鍵信息:“戴麵具的男子?是誰?”“還未查明。但絕對不是研究所的人。”“查。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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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千詩帆帶著殄厄夕和水銀燈逃了出來,並把昏迷的殄厄夕安置在自己家。殄厄夕一路上都被夢魘苦苦糾纏,給她處理了傷口,讓她躺下好好休息,這才安靜了下來。
水銀燈怕打擾她休息,拉著千詩帆到了隔間。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而且你那麼熟悉那裏的路,應該是做足了準備的吧。”門一關上,水銀燈就忍不住將心裏的疑問提了出來。千詩帆也沒有隱瞞:“我是去救厄夕的,三年前厄夕是為了救我才會被他們抓住,我發誓一定會救她出來的,那之後我就一直在勘察那個研究所,計劃著怎麼救厄夕。今晚就是我實施計劃的日子,剛好你們……也逃出來了。簡藍,你們……”“我現在不叫簡藍,他們都叫我水銀燈。我挺喜歡這個外號的,那麼,你以後也叫我水銀燈吧。”“可是,你要是用這個名字豈不是很容易被他們找到,我覺得他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嗯……也是哦。那還是用南簡藍這個名字吧。反正他們不知道這個名字。”
他們正在聊著,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連忙跑過去看。
原來是殄厄夕醒了,從床上摔了下來,正捂著腦袋爆疼呢。
“哈。夕姐姐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嚇死我了。”南簡藍作勢就要撲過去,被千詩帆一把扯住:“你這樣人家不想死都會被你禍害死。”“嘿,你怎麼這麼……”
“你們是誰?”殄厄夕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成功地嚇到了兩人,“夕姐姐,你別再逗我了,我這小心髒可受不了。”南簡藍哭喪著臉說。
“你們是誰啊?我呢?我又是誰?我怎麼在這?我的頭好痛……”殄厄夕抱著腦袋疼得縮到被窩裏去了,留下一記震驚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