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僅僅是印刷“假鈔”的話,應該不至於如此搞的如此神秘,這背後極有可能跟那個“交子”計劃有關。
渠道和“假鈔”這兩件事正好湊到一起了。
陳淼對陳沐入主義信社的事情自然是更加上心了。
原本陳淼對“交子”計劃也是將信將疑,甚至曾一度懷疑有沒有這個計劃的存在,當然,他不是懷疑日本人利用假鈔的擾亂中國的經濟和金融秩序,他懷疑的是對方否有一整套方案的存在。
如果僅僅是為了達到某個,那很容易破解,但如果是一整套方案,那就麻煩了,因為一整套方案,會想到對方的應對措施,然後再做出相應的針對的預案,甚至每一種可能,都有應對的策略和方法。
而且還會有短期目標,中期目標甚至還有長遠目標,這就跟國家的大戰略差不多,最終還要達到終極目標。
“交子”就是中國宋代的紙幣,而它的功能就跟現在的鈔票差不多,如此一來,就可以理解,日本侵略者的這個計劃應該就是圍繞“假幣”這個核心展開的。
陳淼通過報紙揭露的方式,把這批假法幣的鑒別方法披露出來,那麼就等於廢掉了他們這一版印刷的法幣假幣。
印刷這些法幣也是有成本的,可能這一批它們連成本都收不回來,同樣,廢掉了這一版,如果他們再想印刷破綻更少的假鈔的話,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
百老彙大廈,通源洋行,總經理辦公室。
“井上先生,我們在上海的‘兌換’計劃進行的很不順利,原以為,這裏是中國最富庶的地方,我們可以將手中的假鈔兌換出大筆的錢,然後用這些錢從他們的控製區內搜購大量的物資,供應我們的需要。”兒玉譽伊夫臉色灰敗道。
“兒玉君,你來上海時間還太短,不太了解這裏的情況。”兒玉的對麵坐著一位四十歲,穿西裝的,中等身材的男子,手裏抓著一把精致的手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而且習慣的將手杖拿在手中把玩。
這就是通源洋行的總經理佐藤,真實身份是井上機關的井上日昭。
“是,我低估了這些中國人了。”兒玉譽伊夫點了點頭。
“你遇到難題了?”
“是的,這一次我一共認購了千萬法幣,而現在兌換出去的不到十分之一,《大美晚報》上那篇有關假法幣的報道一出後,很多人都不接受法幣進行交易,就算是真法幣也不行。”
“那能不能想辦法把這些法幣用到敵占區呢?”井上日昭略微沉吟一聲道。
“太難了,我手中這批法幣都比較新,想要進入敵占區,必須進行做舊處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兒玉譽伊夫道。
“嗯,如果是少量的話,問題不大,可你手中這麼大批量的,隻怕是一下子難以消耗。”井上日昭道。
“井上先生,能否請您幫我跟藤田先生說一下,能否再給我寬限一些時間?”兒玉譽伊夫請求道。
“藤田先生後天來上海,我幫你跟他說一下,看他會不會見你。”井上日昭點了點頭,他其實手中也有一批假鈔砸在手中了,隻是他主營不是這個,數量不多,而兒玉譽伊夫急著要在上海打開局麵,所以才一口氣吃下這麼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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