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黃金或是其他?”哈瑞直截了當的問道。
“黃金太笨重了,我也沒辦法收藏,我要美金。”陳淼想了一下,隨後說道。
“好,合作愉快,隻要你能提供有價值的情報給我們,錢不是問題。”哈瑞微微一笑,伸手手來。
“合作愉快,但我希望這個秘密僅限於你我之間,不允許有第三者知情。”陳淼鄭重的道,“否則,我會立即終止合作。”
“當然。”
陳淼沒有向哈瑞提任何其他的要求,他知道,時機還不成熟,得慢慢來。
德國雖然跟蘇俄簽訂了“協議”,但對於這樣一個宿敵,那還是不放心的,上海是遠東情報中心,德國人想要在這裏收集情報,完全依靠他們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必須有多種渠道來源。
而收買敵對方和友方的情報人員,這是一種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他跟哈瑞並不是第一天認識,所以,哈瑞才敢這麼直接跟他說,反正就算被日方知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哈瑞要的是蘇俄的情報,又不是日方的情報。
對日本來說,蘇俄也是宿敵之一,日、德之間是有共同的敵人的。
但是,倒賣蘇俄的情報對陳淼還是有風險的,當然,他是不會真的去倒賣,這事兒還得要跟老範商量一下。
還必須征求組織的意見。
送走哈瑞。
“走吧,小楊,帶你去吃飯,咱們下日本館子怎麼樣?”
“聽三哥的。”楊宸嘿嘿一笑,口水都忍不住溜下來了。
……
回到76號,吳天霖在他辦公室等他。
“三哥,槍決巫森的命令下來了,時間就在明晚。”吳天霖小聲稟告道。
“你怎麼知道?”陳淼微微已經,他知道巫森必死無疑,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是覺得他沒有任何價值了,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我今天去看守所,聽陳明初一個手下說的,已經停止對巫森的過堂了。”吳天霖解釋道。
“崔筱雨什麼情況?”
“給她換了一個單獨幹淨的牢房,傷也好了很多。”吳天霖道,“他父母已經來上海了,住在地豐路北的平安旅社,已經去過滬江大學了。”
“滬江大學那邊有什麼回應?”
“這裘君沐夠缺德的,用崔筱雨的名義給滬江大學寫了一封信,說是突然接到父母病重的消息,來不及當麵請假,直接就回家了,所以,滬江大學對崔筱雨失蹤並未起疑,而且她同住的同學也聽她說過,他父親的身體不太好,就是有些奇怪,崔筱雨平時不是這麼不著調,但是崔筱雨的家在鎮江,具體在哪兒,學校都不清楚,所以,他們也就無從聯係了。”吳天霖道。
“你跟崔筱雨的父母碰麵了嗎?”陳淼問道。
“還沒有。”吳天霖道,“現在這老兩口估計已經慌神了,如果他們跑去巡捕房報案的話,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的?”
“巡捕房才不會管這種人口失蹤的案子,何況一個已經失蹤快一個星期的人,隻怕是沒人願意接這個案子。”陳淼道,“明天,你安排一下,我跟崔筱雨的父母見一麵。”
“三哥,您親自見她們?”
“要不然你去跟他們說,你們的女兒在我手中,想要你女兒活命的話,就得替她寫一份擁護汪先生主張的自白書,然後登報說明?”陳淼道。
“三哥,我可以的,”
“行,你去吧,我還嫌事兒多,忙不過來呢。”陳淼想了想,吳天霖願意去,他才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呢。
“謝謝三哥。”
“謝我啥,今晚學習班開課,告訴督察大隊所有人,都必須給我到,不許請假!”陳淼嚴厲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