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丁默涵急急忙忙的就把張露放出來,連蹲禁閉的時間都給她省了。
出於一個情工人員的敏.感,他直覺這裏頭有事兒,多關張露一天禁閉又不會死人,他為什麼著急將她放出來呢?
一定有事兒。
這事兒,他不能叫吳天霖去查,即使查到些什麼,也隻會讓他難辦,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小七了。
小七的跟蹤技術那是他親手教的,那是青出於藍了,現在就是他出手,也未必能比得過他。
而且小七白天有時間,盯梢這個活兒又不吃力。
“有照片嗎?’
“沒有,沒帶照相機,不過那人大致長什麼模樣,我記下來了。”小七搖了搖頭。
“你說,我來畫。”陳淼走過去,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紙和鉛筆,並且坐了下來,吩咐道。
“個子不高,比我略高半頭,戴帽子,穿灰色風衣,有胡子,年紀三十出頭的樣子,走路很快,抽的白錫包的三炮台,這煙味我非常熟悉……”
白錫包的三炮台算是比較不錯的煙了,一般人普通人隻能抽老刀牌的,還有更好的進口煙,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抽得起的了。
能抽得起三炮台香煙的人,最起碼經濟實力是不錯的。
雖然不能窺見全貌,但直覺告訴陳淼張露從禁閉室出去,第二天就去見這個叫田啟明的人,一定不簡單。
否則,她又何必如此急急忙忙的呢?
“你的任務,就是盯緊了張露,至於跟她接頭的這個人,他遲早會再出現的。”陳淼沉聲吩咐道。
“是。”
“還有其他事兒嗎?”陳淼問道。
“鄭嘉元想約三哥見麵,時間,地點,由你來定。”小七道。
“你告訴,今晚我在滄州飯店吃飯,他若是能過去,我會想辦法見他一麵。”陳淼想了一下道。
“好的。”
今天晚上還有一場鴻門宴呢。
……
“三哥,這是白玫瑰歌舞廳的資料。”吳天霖不負所望,中午就給陳淼拿來了有關白玫瑰歌舞廳的相關資料。
“辛苦了,天霖,今天晚上你陪我去吃飯。”
“是,三哥。”吳天霖答應一聲,“三哥,我打聽到了,陳明初科長那邊進展也頗為順利,他們似乎也鎖定了一個嫌疑人,但是,嫌疑人的身份信息他們對外保密了,我也不好直接問。”
“密切關注就行了。”陳淼想了一下,吩咐道,陳明初的能力他還是了解的,這家夥認真起來,是有幾分本事的。
“是。”
吳天霖答應一聲,出去做事兒了。
陳淼卻若有所思,這陳明初居然這麼快就鎖定了嫌疑人,這個嫌疑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巫森?
白玫瑰歌舞廳是青幫一個姓張的“通”字輩的名下的產業,當然,這並非是他一個人的,還有其他人入股其中,他的股份是最多的。
這個姓張的個盧老七關係親密,是盧老七的“過房爺”,從字麵上就能解釋,就是穿房而過,不需要避諱的意思。
這關係還用說嗎?
白玫瑰歌舞廳的第二大股東就是高鑫寶,這就難怪了,為什麼盧老七能找到高鑫寶的手下給她做事兒了。
這姓張的輩分雖然高,可手底下早就沒什麼人,勢力也不大,比起他還小一輩的高鑫寶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不過高鑫寶也不如從前了,三大亨在上海灘橫行的年代,也有他高鑫寶的一席之地,現在嘛。
也就是名號唬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