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秋姑娘喜歡梔子花嗎?”
“大哥,您怎麼知道?”盧老七一呆。
“我鼻子沒壞吧,這屋子裏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陳淼嗬嗬一聲,“不要叫我大哥,我叫陳淼,還有一個名字叫陳三水,你可以叫我三哥。”
“您是陳三水陳科長?”盧老七嚇了一跳,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要是早就知道眼前這人是陳三水,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設計打劫他呀,這不是自尋死路嘛,她後悔沒弄清楚對方的身份,一看對方有錢,還又是生麵孔,就動了殺人劫財的心思,沒想到踢到鐵板,還惹上了殺神,一下子死了三個,傷了兩個,這下虧大了。
“你是不是想等安全了,再找機會報複我呢?”陳淼嗬嗬一笑,問道。
“不,不敢,不敢。”盧老七嚇的忙搖手,都知道陳淼身份了,她還敢生出半分報複的念頭。
“諒你也不敢。”陳淼冷哼一聲,“盧老七,我現在問你什麼,你就回答我什麼,要是回答不能令我滿意,那可以換一個地方,比如76號?”
“別,三哥,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盧老七嚇的臉色都泛白了,76號那種地方,去了,還能囫圇出來嗎?
“這個舞女沅秋,你了解多少,她是哪裏人,多大年紀,什麼時候到白玫瑰歌舞廳上班的?”陳淼問道。
“這個沅秋,哪裏人我不太清楚,但聽口音應該是淮北與河南交界那邊的,她來的時候,跟我說二十二歲,跳了幾支舞讓我看了一下,還是有些功底,她以前在一家小舞廳幹過,後來那家小舞廳倒閉了,就轉到我們白玫瑰來的。”
“她以前上班的小舞廳叫什麼名字?”
“她好像說過,但是我不太記得了……”
“她平時可有要好的姐妹?”
“她跟跟她一起住的蘭兒關係不錯,有時候,身體不舒服,都是讓蘭兒幫她請假,蘭兒也是一樣,至於其他人,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平時可有固定的客人,還是專門做散客的生意?”
“她隻陪酒和跳舞,其她的不做,大家都覺得她有些清高,不過,像她這樣的,我們這一行裏還是有不少的,就是不想把自己賤賣了唄,這要是碰上一個好人家,哪怕是做個外室,也被在外拋頭露麵的強。”盧老七解釋道。
“韓老四,你認識嗎?”
“韓老四,知道,最近一陣子經常來找沅秋,不過,就他那副模樣,沅秋怕是看不上,還整天纏著不鬆手,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盧老七不屑的鄙夷一聲。
“韓老四是我的手下,他失蹤了。”
“啊,這韓老四是三哥您的人?”盧老七嚇了一跳,她隻是覺得韓老四這人不怎麼樣,沒想到他會是陳淼的手下。
“我的手下韓老四鍾情於這沅秋姑娘,可這沅秋說她病了,人卻不在家中,盧老七,你說,我該找誰要人?”陳淼反問了一句。
“三哥,這我不知道,也跟我沒關係……”
“韓老四來找沅秋姑娘,身上肯定帶了錢了,你說,若是沅秋也像你這樣對我,我該怎麼辦呢?”陳淼冷聲道,“盧老七,沅秋姑娘既然在你那兒上班,要麼你把沅秋交給我,要麼你去76號喝茶?”
“三哥,我是真不知道這沅秋去了哪兒了,您饒了我吧……”盧老七噗通一聲跪在陳淼跟前。
“別跟我耍這種把戲,人是在你手底下的姑娘手中丟的,我不找你,找誰去?”陳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