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開門,將陳淼讓了進來。
梁雪琴在麥琪公寓住了十來天了,身體也漸漸恢複了,雖然距離最好的狀態還差一點兒,但整個人比剛進來的時候好很多了。
“雪琴,抱歉,過了這麼久才來看你。”陳淼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一進來就跟梁雪琴道歉。
“你的事情忙完了?”
“嗯,算是結束了。”陳淼心懷愧疚的點了點頭。
“前幾天,那個姓林的夫人又派人送來不少東西,有吃的,還有用的。”梁雪琴道,“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是一直被你當做金絲雀兒養著嗎?”
陳淼微微一絲苦笑:“雪琴,我從來沒想過要金屋藏嬌,可現在你也猜到,外麵的輿論對你不利,如果現在就出去的話,我怕你會受到傷害。”
“你能為了我而忍辱負重,我梁雪琴為了你就做不到嗎?”梁雪琴反問道。
“雪琴,你跟我不一樣,我是做這個工作的,你沒有經驗,更沒有經曆。”陳淼道。
“沒有經驗可以學,沒有經曆,那去經曆就是了,隻要我心是光明的,暫時的待在黑暗中那也是為了等待光明。”
“黑暗是可怕的,它會吞噬人心甚至是靈魂。”
“但隻要有一點光在心頭,遲早回驅散這人世間所有的黑暗,人心和靈魂也會得到救贖。”梁雪琴駁斥道。
“有些事,一個人做就夠了。”
“兩個人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久,更遠!”
“雪琴,我怕……”陳淼聲音有些顫抖。
“三哥,雪琴姐,你們在說什麼,巧兒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巧兒坐在兩人中將,看看梁雪琴,又看看陳淼,一臉的茫然。
“雪琴,你要想好了,有些事情開始了,就沒辦法回頭了。”陳淼沒有理會巧兒,而是鄭重的對梁雪琴道。
“我不怕,我曾經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個在溫飽線上掙紮賣藝的小女子,大不了再回到那個一無所有的從前。”梁雪琴道。
“隻怕不僅僅是一無所有,還會被人誤解和謾罵,千夫所指嗎?”
“你承受的,我就能承受的。”梁雪琴決然道,“你的路就是我的路,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孤單前行。”
“你就不怕前麵是萬丈深淵,跳下去會粉身碎骨嗎?”
“怕,但經曆前麵這些事情後,我明白一個道理,逃避不是辦法,隻有勇敢的麵對,才是解決之道。”梁雪琴道,“我認識的三哥,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懦弱,甚至是賣國求榮,甘願為虎作倀之輩。”
“你就這麼相信我?”陳淼心中波瀾起。
“我從不賭博,甚至非常痛恨賭博,我的父親就是因為賭博敗光了家產,但我骨子裏還是繼承了我父親的賭的性格,所以我用我的名譽和後半生來賭。”梁雪琴斬釘截鐵的說道。
陳淼感動的眼圈泛紅,一個女人為了他願意用名譽和後半生去賭,他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雪琴,你不負三水,三水必不負於你。”陳淼站起來,走過去,輕輕的將梁雪琴擁入懷中,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三哥,你終於肯接受雪琴了。”梁雪琴兩行熱淚滾落下來,她終於往陳淼的心中走了一大步,而且還是最關鍵的一步。
如果她不堅持的話,很可能,她這輩子跟陳淼隻能是有緣無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