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聽雪樓還有一個股東,姓虞對吧,他才是聽雪樓的大股東,而梁雪琴隻是占股三成,說起來,她隻是第二股東,並代為經營而已。”徐婉兒鼻尖上一層汗珠,手中折扇煽動兩下道。
“沒錯,不過,你怎麼知道?”
“袁公子最近四下裏在打聽,他要出錢買下虞老板手中聽雪樓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徐婉兒道,“到時候聽雪樓就是他的,梁雪琴要麼從了袁公子,給他當個外室,要麼,就會被趕出聽雪樓,而沒了聽雪樓,梁雪琴在上海灘隻怕是沒有立錐之地,試問上海灘有幾人敢得罪袁會長家的公子?”
“這倒是一條釜底抽薪之策,是誰幫袁公子出的主意?”陳淼冷冷的一聲。
徐婉兒微微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就這些,不過,陳科長被困在這76號內出不去,隻怕就算有心想為佳人解圍,也是無能為力吧。“
陳淼充耳不聞,直接走進自己的臥室,然後“呯”的一聲關上房門。
……
“明明心裏惦記的要命,嘴上卻說毫無關係,都說我們女人最口是心非了,你們男人何嚐不是,哼!”徐婉兒一跺腳,冷哼一聲,扭動小蠻腰上樓去了。
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鬆了一口氣,剛才那個眼神太嚇人了,她差一點兒就嚇的沒忍住……
後背也濕透了,不行,得再衝個澡。
……
聽到樓上“嘩啦啦”水聲傳來,陳淼不禁有些覺得怪異,徐婉兒不是已經洗過澡了,這洗第二次做什麼,難道是潔癖?
這中交際花女人還有潔癖,真是太好笑了。
袁傑這樣的公子哥,自幼蜜罐中長大的,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早就養成了目空一切,心胸狹隘額性格了。
從小到大,什麼來的都容易,不需要動腦子,因此很多時候就不帶腦子,稍微有人刺激一下,給他帶偏了,就容易成了別人手中的槍了。
上一次綁架梁雪琴也是,被陳明初幾句話一蠱惑,就帶著人去彙泉樓了,那天要自己不在場,梁雪琴和巧兒主仆還真會被袁傑帶走了。
當然,要不是這樣,也就沒有後麵發生的一些列的事情了。
陳淼也是利用這件事成功的打入了76號,但他沒想到的是,林世群居然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並且暗中派人關注過他一段時間了。
隻不過,林世群在陳明初下手對他誘捕的時候,還沒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隸屬軍統上海區。
雖然他沒有問,但他已經猜到了,問題出在吳天霖的身上。
吳天霖認出了他,但他並不認識吳天霖,所以,他的身份暴露隻能算是一個意外,這種事情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身份暴露後,應該沒有被跟蹤和監視,他們應該是先從外圍調查自己,還沒等跟自己攤牌呢,就發生了陳明初誘捕自己的事件,之後是“7·14”租界大搜捕。
之後,林世群就派人跟蹤自己了,但是跟蹤自己的人,明顯水平不高,也不夠專業,屢次把他跟丟,但又很開能找到自己。
這又說明了,背後有一個高明的人在指揮,這個人應該就是吳天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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