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燙,這是發燒了?”陳淼嚇了一跳,發燒可不是小事兒,必須得去醫院了。
陳淼將梁雪琴背起來,出了門,直接奔向電梯。
“張隊長,幫個忙,幫我叫一輛黃包車,琴老板發燒病倒了。”陳淼下來,看到張國震站在公寓門口抽煙,上前道。
“不用,我們有車。”張國震忙扔掉手中煙頭,踩滅了後道,“陳兄,請你隨我來。”
汽車一路向北,從法租界進入公共租界,開進了福民醫院靜安分院。
這是日本人在靜安寺路開辦的一家醫院。
福民醫院靜安分院雖然是日本人辦的,但裏麵工作的也不都是日本人,也有中國和其他國家的醫護人員,隻是占的比例少了一些。
陳淼直接掛了急診號。
“醫生,怎麼樣?”
“病人隻是輕微的中暑,體溫過高,有些發燒,還有又輕微失血的症狀,她右手腕的傷是怎麼回事?”一名四十多歲的醫生一邊寫病曆,一邊解釋道。
“那是她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割傷的,醫生,要不要緊?”陳淼有些心虛的解釋道。
“是這樣,傷口處理的極是,問題不大,不過病人可能是最近精神太過緊張,加上天氣炎熱和過度勞累,身體抵抗力下降,繼而引發了中暑,我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和補充生理鹽水,但是必須的留院觀察兩三日。”醫生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這種事兒,屬於病人隱私範疇。
“謝謝醫生。”陳淼聽了,總算一顆心落了地。
醫生微微一點頭,遞給陳淼一張繳費單:“沒事兒,你是病人的丈夫吧,去收費處把醫藥費交一下吧。”
“好的。”陳淼接過繳費清單。
梁雪琴畢竟是名人,這要是被人認出來,那些喜歡寫花邊新聞的記者知道了就麻煩了,所以陳淼給梁雪琴花錢安排了單獨的病房。
“陳兄,我留兩個人守在醫院,隨時聽你吩咐。”張國震進來病房,對陳淼一聲道,“我們大隊長有事兒叫我過去一下,你這裏我可能顧不上。”
“你去吧,我這裏沒問題的。”陳淼點了點頭。
……
“嗯嗯……”可能是見著藥效了,躺在病床上的梁雪琴發出夢囈般的聲音,這是要醒過來了。
“雪琴,你覺得怎麼樣,好些了嗎?”
“我,我這是在哪兒,地府嗎?”
“你是差一點兒就進了地府。”陳淼走過去,看著梁雪琴說道。
“三哥,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看到你?”梁雪琴睜開雙眼,望著陳淼有氣無力的道。
“死,別胡思亂想了,你這是中暑了,離死還遠著呢!”
“不對,我明明……”梁雪琴奮力的想要抬起自己的右胳膊,去發現自己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別動,你手上紮著針呢,醫生說,你且在醫院趟兩天呢。”陳淼摁住了梁雪琴的右臂說道。
“三哥,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去……”
陳淼忙伸手輕輕的掩住了梁雪琴的嘴道:“別說話,好好休息,三哥從來沒有覺得被你連累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你別告訴巧兒,我怕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