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策)耳傾聽,玄音相侯。現在是北京時間夜晚11點整,感謝各位小耳朵的傾心守護,我是主播玄策。”
“今夜的話題是:在人生征途中,你可曾怯懦?”
……
“時間轉瞬,夜已深,節目也接近尾聲。玄策願能為小耳朵們拂去一絲燥意,送去愜意清涼。晚安好夢,下次同一時間,不見不散。”
——嘟
隨著機械的哢噠聲響,一雙纖長白皙的手抬腕取下了頭上的耳機,麻溜地放在了桌上。
方才長舒了口氣,拿起桌麵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徑直送到嘴邊,喝了幾口。
桌上驟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讓這位抬眸望著窗外的‘少年’回過神來,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提示看了幾秒。
沒想到,這回光返照還來得如此真實,連電話響鈴聲都如此懷舊。
徐幼清嘴巴呶了呶,歎了口氣。這才緩緩抬手輕劃過了屏幕,按下了接聽鍵。
‘他’睫毛微顫,遲疑了片刻,輕啟貝齒吐出兩個字。
“延奚?”
“——徐——幼——清,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不告訴老娘?要不是我機智你是不是想一直瞞下去——”
對麵猛然傳出一陣獅吼咆哮,讓‘少年’抬手將手機放在了離耳朵偏遠的位置。
她聞言,笑而不語。徑直等著少女發一通脾氣。
“——喂,我說,你不會打算一直這麼待下去吧?”
半晌,少女發完脾氣後,見電話那頭沒有了聲音,當下丟出了這句話。
“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少年’聞言,噗嗤輕笑出聲,說出的話不痛不癢,倒是讓對麵的女子一時氣急。
這樣的暴脾氣,這樣的火辣做派能讓人不心生反感的也隻有延奚了。
“——徐——幼——清,你敢說出這樣的話,老娘還真的是看錯你了!”
“延奚,你又糊塗了。我是徐玄,不認識什麼徐幼清。”
‘少年’神色寡淡地輕吐出這句話,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哼,老娘沒空和你貧嘴。你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據可靠消息,徐伯伯這次可氣得不輕啊,可以啊你。”
最後一句話尾音拖得老長,聽起來意味深遠。
“延奚,這一次,我的人生在我自己手裏,沒有人能支配它,就算是我爹也不行!”
終於,那張波瀾不驚的麵容有了一絲變化。說出的話似乎別有深意,不過對麵的女子組卻沒有意識到。
“嘖嘖,不就是一場逢場作戲嗎,至於生這麼大的氣?你不樂意,可你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也未必樂意。”
狗屁的青梅竹馬!去他丫的……未婚夫!
‘少年’低咒一句,差點就爆了粗口。
“別,八竿子打不到關係的,你可別把我和那個弱雞混為一談。更何況,我們都十年沒見了,穿開襠褲時候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
徐幼清仰頭望天,給了個白眼。說起話來增了兩分痞相。
“噗!”
電話那頭的少女大概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當下猛然一噎,直接被氣笑了。
“哼,老娘不和你廢話。老規矩,那頭傳來了消息,聽不聽?”
被喚作延奚的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了心情,再度挑眉輕聲說出口。
“怎麼?難不成你又招惹了什麼爛桃花?”徐幼清揉了揉酸痛地太陽穴,出口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