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姬搖和墨珩到的時候,年永霖正在說他就任內統府一事。
“這件事也未必是壞事,王昊溟他推薦你就任內統府的事,仔細想想也能夠理解。
王家和年家一樣,被皇上忌憚,年家現在的實力,皇帝不敢亂動,但王家就不同了,這次和玄桑國的戰鬥一結束,王家就會很危險。
王昊溟趁著現在,卸任內統府一職。王家就隻有王謙和一人在朝中任職,而王家的少主隻是一個無官無職的郎中,皇帝對王家的忌憚便會減輕。
他這是聰明的做法。”
“那我們年家不是就成了皇帝眼中釘肉中刺?”
年永霖還是覺得王昊溟太賊,他抽身而出,把年家當靶子。
“大哥這話說的不對!”
年姬搖晃著她的大肚子,由墨珩扶著跨過門檻,在年永霖的下手坐下來。
年永霖挑眉:“怎麼不對了,小妹你莫不是以為皇帝改了性子,容得了我們年家?”
“狗怎改得了吃屎?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了。”
一直沒說話的年振浩輕咳一聲:“雖然在家裏,但說話也要注意。”
把皇帝比喻成狗,是嫌年家的這顆大樹還不夠招風麼!
“行,我換個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們年家無論是低調還是高調,皇帝都不會放任不管的。
既然忍著也是被他忌憚,還不如高調些。
至少皇帝在動手的時候,得顧慮自己的名聲,是不是真的不怕天下人的唾沫星子。
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年家現在的實力。
他也得敢呀!”
“就你明白!”
年永霖抬起手就想給年姬搖一個腦瓜崩子。
瞥見妹夫那幽深的雙眼,將手給放下來。
以前沒人撐腰的時候都無法無天,現在她長了本事,還有個什麼都聽她的夫君。
就算是大哥,也不能隨意彈腦繃子。
“他畢竟是帝王,得天道的庇佑,真要動起手來,我們年家總是要吃虧的。”
一個家族再厲害,也幹不過國家機器。
“天道這東西,以後就甭指望了。相信自己就是天道……”
“什麼意思?”
“大哥,這話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哎呦,夫君我肚子有點疼,你扶我回去歇著吧!”
墨珩忍笑:“好。”
“父親,母親……搖搖她都是快做母親的人,還這麼孩子氣,你們再這麼慣著可不行。
還有那墨珩,簡直是沒有原則。”
年振浩突然起身,扶著殷柔:“你母親今日身體也很疲憊,我們先去休息了。”
年永霖:“……”
這還是他家嗎?
他覺得自己被他們無情的拋棄了。
入夜,墨珩來找年永霖,兩人坐在屋頂對月飲酒,喝到最後那酒瓶子都把整個屋頂差點擺滿。
“原來小妹受了這麼多苦。”
要不是墨珩跟他說,他還不知道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你們也是,怎麼不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不然去虛空域我就跟著一起去,也好出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