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就是曉得了這一點,才這麼有恃無恐的跟大長蟲兩個人,在這裏過起了逍遙日子!?”
“呀,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嘛。畢竟,晝夜的交替,也是十分重要的啊。”
“你就是強詞奪理,整天就會給自己找借口。”
“哪兒...”
“額...嘶...”
眼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卻忽然聽聞一個細微的呻吟聲,從他們身後的軟榻上傳了過來。幾人聞聲望去,就瞧見被陳一諾插得滿身是針的焰摩天陀虞,竟然不知何時的自軟榻上坐起了身。
正顫抖著雙手想要去拔下那些將自己紮成了刺蝟的銀針,那些銀針的針頭上,此刻,已經全部都掛滿了露珠一般的水滴,在緩緩的順著針頭滴淌下來。一股子濃鬱的酒香,隨著這些水滴逐漸彌漫在了整個院子裏。想來,陳一諾紮的這些隨便一個就能要命的大穴,是在替陀虞快速將身體裏儲留的酒精給釋放出來,如此,才能達到醒酒的目的。否則,要是等著他自己的身體去新陳代謝,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這...這究竟是誰給本上神下的如此狠手,竟然針針都紮在身上的要穴...哎喲...喲...”
聽見陀虞上神的哀嚎,降魔尺和墨無殤這兩個家夥竟然瞬間就往後倒退了一步,連忙撇清了關係。惹得陳一諾一記白眼飛過去,但生氣歸生氣,她還是曉得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道理的,再者,本來就是她主張要給陀虞上神解酒的。
“是晚輩冒犯了,因為看著上神一直酒醉不醒,晚輩擔心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故此,這才鬥膽施針替您醒酒的。”
一邊哀嚎,一邊忍痛拔下自己身上的銀針的陀虞上神,乍一聽聞陳一諾這個陌生的女聲後,立即就瞪大了雙眼,迅速轉頭看向了說話的陳一諾。當他看清陳一諾的樣貌之後,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一個名字。
“靈泉婉音!?”
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自我否決了。
“不,你不是靈泉婉音...你難道是...她的女兒!?”
聽見他的話,陳一諾隻是笑笑,隨即不卑不亢的開口道。
“上神好眼力。”
“嘖嘖,你比之你的母親,眉宇間少了一股子溫婉,卻多了一絲英氣,嗯,挺好。”
“多謝上神誇獎,今日給上神紮針醒酒之事,屬實是晚輩不得已的選擇...還請上神...”
“誒喲...”
陀虞拔下了身上最後一根銀針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哎,無妨無妨,你這也是為了我好,我這昏睡了多少時日了?”
“也沒有多久,不過是三年時間罷了。”
“三年!?”
聽見這個時間,陀虞驚得差點兒沒跳起來。心裏直道完了,完了,天下終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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