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咳!!”
陳一諾口中喝到一半的茶水,頓時就嗆進了她的氣管兒裏,咳得她滿臉通紅。
見此情形,南宮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而起身走到了陳一諾的身後,伸手替她一邊輕拍著後背,一邊沉聲道。
“不過是隨口一句話而已,夫人如何這般大的反應...還是,難道說夫人,果真是還有什麼事兒,在瞞著夫君!?”
“啊!?咳咳,沒...沒有,沒有!!”
“哦,是麼?嗯...現下擺談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夫君也是相信夫人定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我們夫妻,本該是同心的。不能因為莫須有的猜忌,而生出半點兒嫌隙來。”
聞言,陳一諾連忙點頭如搗蒜一般,趕緊附和。
“嗯嗯,夫君所言極是。”
“如此,天色已晚,夫人,不如,我們就先回房歇息吧。”
“歇...啊!?哎呀呀!!”
南宮言的話音未落,陳一諾便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自己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鼻尖傳來的熟悉味道,讓陳一諾頓時臉上一紅。她隻得是將臉深深的埋在南宮言的胸前,雙臂緊緊環抱著他的脖頸,任由著他將自己抱進了屋內。
月上西窗,滿室旖旎...
赤練山,閻王殿。
“混賬!!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擅自行動,若是將朕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焰摩天陀虞給得罪了...那你就給朕以死謝罪吧!!”
主位上,滿臉慍怒的北辰矣蕤,“啪”的一聲將手中盛酒的杯盞,給直接砸到了跪在堂下的兕重樓身上。
這平日裏一向張揚跋扈的兕重樓,眼下被這北辰矣蕤出手教訓,竟是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雖然那酒杯砸得他滿臉是血,但他依舊是老實跪在地上,聽著北辰矣蕤的訓斥。
而跟他一起前去的君笙,卻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像看戲似的瞧著他們這兩兄弟在這兒扯皮。
“是!是!是!小弟知錯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不會再有?!你這點保證,你自己敢信,我可不敢信你!哼!今日,當著君笙仙子的麵,我就不再過多苛責你了。下去好好反省吧,我還有事要與君笙仙子商議。”
“是是,小弟告退,告退!”
說著,兕重樓便躬身退了出去。還順手,將殿門給帶上了。
大殿裏,轉眼間就隻剩下了主位上的北辰矣蕤,和堂下站著的君笙了。
這殿裏,原本建在大殿左側的那個血池,因為後麵人數增加的原因,現下,已經搬離了此處,北辰矣蕤讓人在青見居住的地方,又重新開辟了一個可以容納數十萬人屍身的血池。
不然,這殿裏那股子衝鼻的氣味,除了兕重樓和青見以外,可沒人能受得了。
“仙子,請坐吧。”
北辰矣蕤滿臉堆笑的請君笙坐在了堂下安置的矮幾後麵,隨即招呼她飲茶。
君笙落座後,卻依舊是板著一張臉,雙手環臂的半點也沒有想要去動桌上的茶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