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山,對於南宮言他們來說,以前也許是一個頗為重要的精神寄托,可在知道布衣仙人就是北辰矣蕤之後,這流雲山...便再也沒了先前那般深沉的意義在了。
所以,舍棄,也並沒有那麼難。
眼下,除了希望南宮言他們能夠說動其他四天以外,便隻能指望著君笙那邊,可以給他們一線生機了。
也不知,他和墨無殤兩人失去了聯係,陳一諾和南宮言他們,現在會不會十分擔憂呢...
現在,當年選擇幫助啻曱天帝的八天裏,就隻剩下一個火天焱燁,還沒有去拜訪了。
也不知他們當中,誰會先行脫身出來去找火天焱燁。
當初他們決定兵分幾路的去各自選擇一方天神前去拜訪,為的就是能夠盡快搬到救兵。如此一來,也能為君笙縮短一些留在北辰矣蕤身邊的時間。因為,時間越久,就越有可能會加大被揭穿的風險。
也許...現在君笙已經被他們給揭穿了真實目的也說不一定,又或者,是曉得了她的計劃,又故意順水推舟的裝作相信,借此來變相將她留在身邊做了人質也不一定。
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所以,他們隻能是搶著時間去完成這一個艱巨的任務了。
降魔尺轉頭看了看飄過窗外的流雲,不由得輕歎了一口氣。
天邊閑雲隨舒卷,
不理人心幾多愁。
若道萬物總無情,
誰顧草芥貧性命。
現在他們暫時不能脫身,就隻能是期望陳一諾他們吉人天相,自求多福了。
思及此,降魔尺便尋了窗邊擺放著的一張舒適軟臥搖椅,順勢躺了上去,然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閑庭慢搖的一邊瞧著窗外的流雲,一邊與這強行留客的焰摩天陀虞,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這邊的降魔尺倒還因禍得福的落了片刻清閑來,可,從梵天那裏離開以後的陳一諾此刻,就沒那麼安逸了。
別說安逸,就講是淒慘,都不為過...
此刻的她,正懸懸吊吊的掛在一處樹木豐沛,空氣濕潤的懸崖上,旁邊轟鳴流淌著一掛水流湍急的寬闊瀑布!
而在她的上方,一隻此刻正齜牙咧嘴,似虎非虎,似狼非狼,後背寬闊如牛,渾身布滿了堅硬如龜甲一般青綠色的皮膚,那麵目看著就好像一隻狼頭上長了一張吊睛白額虎的臉。一條如蠍子般長滿倒刺的尾巴,現在正極為不耐煩的左右甩動著。眼下,它正前傾著大半個身子,用它那鋒利如刀的利爪,在試圖將陳一諾給掏抓上來!
黏膩的唾液,滴答滴答的擦著陳一諾的耳畔,墜落到了下方被這湍急的水流衝擊出來的深潭裏。
嘖,真是想不通,為什麼最是不喜下水的她,總是會遇到這種要沾水的情況呢!!
陳一諾一邊在心裏抱怨著,一邊在想著法子,試圖讓自己從這裏脫險。
為什麼不用靈力呢?因為此處似乎有著一股十分奇怪的力量,在她踏入這片空氣潮濕的豐沛雨林之後,身上的靈力就像是被人給封印住了一般,直接無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