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先生!?”
聽見她說出這個名字,對麵那人竟滿是欣慰的道。
“嗬嗬嗬,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陳一諾有些情難自禁的上前一步,眼裏盛滿了辛酸的眼淚,看著不知先生道。
“不知先生,怎麼...怎麼會是您呢?”
當年在承前村,如果不是他和青見,自己怕是早就死了。陳一諾突然回想起來,先前羽拾秋和南宮言跟她說過,因為青見修煉了屍道,不知先生前去規勸於他,卻被青見給反咬重傷,損耗了上千年的修為,才得以勉強保命...
難道,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屍毒留下的後遺症?
“不知先生...您這是...怎麼會...”
見她一臉難以置信,不知先生卻是無所謂的笑笑,那完全歪斜僅剩一點點嘴皮包裹著森森白牙的嘴,此刻看起來甚是駭人。
“嗬嗬,當年我救下一條毒蛇,原本以為能用三春暖陽,來照亮這條毒蛇陰暗的前路,可卻不曾想,到頭來卻是我作繭自縛的反被其噬咬,變成了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不知先生...對不起,一切都是因為我。”
“這也隻能怪我棋差一招罷了,算到了天機,以為從源頭上去扼殺一代魔頭的誕生,便能算功德一件,可是,天機哪有這麼簡單就能猜透呢?我唯一失敗的,便是沒能將你這個女帝的轉世重視起來,原本以為,憑你好生萬物,承德溫厚的天性,能夠將其領上正道,哪曾想,你卻是那成魔的第一根導火索。以至於...嗬嗬,罷了,此刻,說這些都沒用了。我現在淪落到這幅樣子,便算作是我當初妄想破掉天機,改命換道的報應吧。當年,我帶著他離開承前村後,便回了不憶仙宗。他一直對你牽掛無比,幾次三番的求我,讓我帶他回去找你。可是我們再次回去的時候,卻是隻得到了你被承前村的村民們,處以沉河之刑的噩耗。自此以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終日鬱鬱寡歡,不再見其笑顏。當時,宗內事務繁忙。我也分不出心神,便有一段時日沒有去管他。心想他年紀尚小,過些時候,他就會將這件事給忘了。哪知,一日午後,我手上得空,想去找他談談心。我將將進得他所居住的地方,便能聞見一股子屍體腐爛的難聞氣味。我心下一沉,以為是他想不開,自我了結,隨你去了。可是,我走進屋內一看,隻見他的床榻上,竟然堆滿了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一些動物的死屍,有些看著甚至都已經腐爛殆盡了。整個房間奇臭無比,因他住的地方,處在宗內比較偏僻,幾乎不會有人去的位置。所以也沒有弟子發現了這裏的異常氣味,可是他卻像毫無知覺般,入神的看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其中內容所訴,便是以屍養人的入門之道。我並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得來的這本書,當時我氣之不過,就將那本書,砸在了他的臉上。不再管他,之後,他便從不憶仙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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