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地上的血跡後,陳一諾找來另一床幹淨的被褥,蓋在了男子身上,沒辦法,她這兒沒有男裝,隻能這樣了,還好楓閑給她備了至少四五床被子,夠用了。
做完這一係列事,陳一諾徹底累得癱坐在地上,一手搭在屈膝支起的腿上,一手端著杯冷掉的花茶,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男子還在昏睡著,也不知他是因何原因,搞成了現在這般模樣。他又是如何進得自己這有結界的小院的呢,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
不知不覺間,陳一諾竟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直到早上牲口棚裏的公雞開始打鳴,將陳一諾瞬間驚醒。
嚇得陳一諾一個激靈,瞬間爬了起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回想起了昨夜的事,轉頭瞧了瞧受傷的男子,他臉色已經恢複得跟常人差不多了。陳一諾揭開他胸口的紗布,仔細的看了看,不由得驚了。胸口的傷,竟然痊愈了!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陳一諾有些難以置信,迅速將男子身上的紗布三兩下拆開,露出了裏麵結實光滑的肌肉。反複的用手在上麵摸了好幾遍,陳一諾簡直要驚掉了下巴。
“這……這怎麼可能呢!那麼深一道口子,一夜之間竟然痊愈了!”
陳一諾有些不敢相信的一手捂著自己的嘴,一手還搭在男子的胸口上。
“何事不可能?”
“就…就這傷啊!”
嗯??誰在說話!意識到剛剛自己不知道跟誰搭了句話,陳一諾嚇得忍不住驚聲尖叫!
“啊!!!!”
然後飛也似地離開了男子身邊,心跳得突突作響的轉身,看著地上顯然已經醒過來的男子。
這人竟還一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嚇傻的陳一諾,嘴角還略帶笑意。
“笑屁!!你好了就趕緊走!不要在我這兒占地方!”
陳一諾沒好氣的瞪著還躺在地上的男子,惡狠狠的道。
男子伸了伸懶腰,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蓋著的棉被,也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至了腰間,露出肌肉勻稱緊致的小腹!
“啊!!!流氓!”
陳一諾又是一聲尖叫,迅速抬起雙手捂住了眼睛,轉過了身子。
男子略帶戲謔的低沉聲線,在陳一諾身後響起。
“誒?我這衣服,難道不是姑娘你脫的嗎?怎的你親手扒了我的衣服,反倒來講我流氓呢?我都沒有喊著,要你負責呢!”
聞言,陳一諾迅速的轉過身,看著男子有些虛火的道。
“哼!說…說的也是!你身上我什麼都看過了,我……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呐,你…好了就趕緊走,別想賴在我這兒!我要去補覺了,走了記得給我把門帶上。”
說完便逃也似的進了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還隱約能聽見落下門栓的聲音。
坐在地上的羽拾秋忍不住笑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果真已經痊愈,想來,定是與她有關吧,真沒想到,陰差陽錯的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誒?當年自己不是把她送到了南宮言回山的必經之路上麼?怎麼現在竟一個人生活在這裏?
說起來自己這次受傷,還是與她有關。可看她現在這般模樣,應是什麼都還不清楚,算了,既然遇到了,那就在這兒順便住下吧,看看,能不能遇到“老朋友”!
想到這個“老朋友”,羽拾秋的星眸,瞬間暗了暗。
陳一諾也是困極了,回了房間,倒頭就睡,竟然不多時便睡著了。
直到自己被一個煩人的敲門聲吵醒,陳一諾不耐煩的衝著門外大喊道:“誰呀!”
“是我呀!姑娘,你都睡了一日了,起來吃些飯食吧。我瞧見你的雞舍裏有隻肥美的大公雞,你昨晚照看我也是辛苦了,我便將它宰殺了,燉來給你補補身體!噢,還有,在下名叫羽拾秋,是竹沉河的河神,你可以喚我,羽哥哥!”
隔著門板,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還羽哥哥!呸!真不害臊!等等,他剛剛講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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