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兄弟徹底暈了過去。手持戒尺的兩名執法禦使領命,隨即便要上前將兩兄弟帶走。在旁邊一直沒有作聲的陳一諾,立刻衝到兩兄弟的麵前站定。目不斜視的看著南宮言,不卑不亢的道。
“魚是我捉的,我烤的,我吃的。你有事衝我來,跟他倆無關!”
此言一出,連兩個從頭到尾都麵無表情的執法禦使眼裏都露出驚訝之色。還有人敢在仙尊麵前,往自己頭上攬事兒,因為這樣,隻會被罰得更慘。
南宮言冷冷的看著陳一諾,抬腳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麵前站定,用冷的嚇人的聲音道。
“你以為,你能比他們兩好過多少!?”
隨即大手一揮,將楓閑放了出來,南宮言斜視著跪在地上的楓閑。
“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全部算到你頭上,自己把這女人給我處理幹淨!再滾去受戒堂領三百戒尺,若是回頭讓我發現她還活著,死的,就是你!”
這話,讓所有人都懵在了原地。
說完便原地消失在了氣氛緊張的現場,南宮言一走,現場的溫度,好像都回升了不少,光了一天腳的陳一諾,這時才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兩個執法禦使作勢就要帶走暈過去的兩兄弟,陳一諾見狀,“撲通”一聲跪在兩人的麵前,擋在了兩兄弟的身前。
“求求兩位,他們還隻是孩子,請你們二位高抬貴手。我願代他們受罰,反正我都是一死,那不如我代他兩受了罰。”
其中一個禦使搖搖頭道:“你並無仙根,怎麼替他們受罰?你且讓開,不要讓我們為難。”
陳一諾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楓閑給拉到了一邊。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你可知道,你闖下了什麼大禍!”
這話,倒是讓陳一諾瞬間冷靜了下來,眼裏有些慌亂。
“哎,你這丫頭,仙尊沒有當場將你挫骨揚灰,都是仁慈了。你可知你摘的這蓮蓬,可是當年女帝下凡時,帶來的天宮上蓮池裏的雪玉蓮結的種子,這雪玉蓮,可是要等兩千年才會開一次花,結一次蓮蓬,一次,隻有一支!等了這兩千年,到最後還讓你給禍禍了。”
聞言,陳一諾懵了,難怪吃到嘴裏那麼香甜,原來是天界來的稀有品,不,是孤品!陳一諾癱坐在地上,楓閑轉頭看了看那被當做了柴火燒掉的幹枯竹子,再仔細一瞧柴灰底下那塊有點眼熟的石頭,嚇得差點沒當場撅過去。
“哎呀呀,你這惹禍精呀!這竹子,這石頭...哎喲,我真想當場以死謝罪。”
楓閑說到後麵簡直是快哭出來了,這姑奶奶,才一下午的功夫,就給他捅出這麼大個簍子。
“這竹子,是可做成一品法器的材料,長成材需要兩百年,再待它自然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修成器靈,要五百年,你掰來做柴火的這些,是已經有了初階器靈的。這玉石...我簡直都不想再說了。”
聞言,陳一諾有些傻眼,合著,她隨便扣的一塊灶台石,還是玉做的!?難怪她瞧著這石頭,還挺好看的。
搖了搖感覺大了一圈的腦袋,楓閑接著道。
“這塊玉石,乃是當年女帝修補因惡龍作亂,被毀壞的鬱湖堤壩時,餘下的一塊肌涼玉。此玉石,遇熱可發出讓人產生幻覺的香味。因那惡龍慣使火術,所以女帝便用了肌涼玉,來困住惡龍。你可知這雲頂小院為何常年下雪?就是為了讓冷藏這塊玉石。說來也怪,你這樣將玉石放在火堆下。按理說,你們現在應該困在了幻境裏呀。哎,現在哪有心思去管這些,我問你,你還碰什麼了?”
陳一諾被嚇得不輕,對著火堆努努嘴道。
“喏,就是那條魚。”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待看清火堆裏的魚骨,楓閑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見勢不對的陳一諾趕緊伸手將暈過去的楓閑扶住,輕輕放倒在了地上,見此情形,連一旁的兩個執法禦使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姑娘,仙尊對你,是真的手下留情了。那魚,是我們雲頂仙宗開山以來,便養在此處的風水魚,活了不知幾多年歲了。就連你這頭上做了發簪的梅花枝,都是我們雲頂仙宗的護山大陣的陣眼所在!還好你隻是抽取了一枝,並未碰其他的幾支。哎,算了,你走好,下輩子投個好胎。”
說完便要提起地上的雙胞胎兄弟,前去受罰。
陳一諾卻怒了,“噌”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
“不知者無罪,我也並不知曉這些東西對於雲頂仙宗來說,這麼重要。是,我闖了大禍。可是這兩個孩子是無辜的啊!南宮言住哪兒?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