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咬咬牙,正欲發火,門被推開了,一個身著綠色流蘇裙的女子闖入了房間,她手裏還牽著一位老人,老人手裏拿著一根木棍,看樣子,似乎是眼睛有問題。
女子轉身就要去關門,幾個硬漢出現,一腳硬生生的把門給踢開了,女子也被踢的很遠,趴在了地上。
“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主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就這一個女兒啊!”老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
“哼,死瞎子,滾開!”說著,領頭的一個人就踢了老頭一腳,那一踢,正中老人心髒的位置。
“爹,爹。”
女子叫喊著,爬向了老人身邊。
月夜抬頭瞟了一眼老板娘,原本屋子裏的賣藝女子們紛紛跑出了房間,誰也不願意攤上這種破事。
“嗬嗬,各位好漢,這是怎麼了,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呢!”老板娘滿臉堆笑,走到幾位硬漢身邊。
“去去去!”領頭的一把推開老板娘:“誰要你啊,年老色衰的女人,我家主子看上這個女人了,老板娘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這.......”老板娘有些為難:“幾位應當也知道,我醉仙樓的姑娘們向來是賣藝不賣身,您也別讓我為難啊!”
月夜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自顧自飲酒,女子明白如果對方堅持,老板娘肯定也會同意將她賣出去,誰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子放棄到手的銀子呢?她淚眼婆娑的盯著月夜,樣子楚楚可憐。
“老板娘,你怕是不想要這醉仙樓了吧?”
近乎威脅的語氣,老板娘有些無能為力,她低頭看了眼女子,思索良久,正欲開口,身後的月夜
忽然發聲音了:“誰家的狗這麼沒規矩!”
“怎麼說話呢!我看你是活膩了吧!”說著,就有一個人朝著月夜走去,伸手就要給月夜一拳。
老板娘瞪大了眼,心裏暗暗感歎自己的倒黴,怎麼偏偏攤上這麼件大事,兩邊都不是好得罪的主。
從空中劃過的拳頭被月夜緊緊握住,月夜俊美的側臉深深映入了女子的眼裏。
月夜用力一推,那個男子就被扔出老遠,“告訴你們家主子,下次做壞事也得帶一幫有用的人!滾!”
幾個硬漢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誰也不敢前進,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老板娘見月夜並沒有因此事生氣,匆匆溜出門,跑過去安撫另一邊去了。
女子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搖晃著躺在地上的老人:“爹,爹您醒醒。爹,能聽見我說話嗎?”
不管女子怎麼呼喊,搖晃,老人始終緊閉雙眼,一聲不吭。
“爹,別嚇女兒,別嚇女兒啊。”女子哭泣著,趴在了老人身上。
月夜被她的哭聲繞的心煩意亂,他重重放下酒杯,不耐煩地說:“你爹已經死了,哭也沒用。”
“不會的,不會的。”女子搖晃著腦袋,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月夜微微皺眉,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了女子:“好好安葬你爹。”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女子一眼,然後離開。
女子望著那錠銀子,楞楞地呆了好久,她抓起銀子跑出了醉仙樓,一路追趕著月夜的馬車,來到了衛王府門前。
“爺,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救了我,我應當報答您。”女子氣喘籲籲地說。
月夜望著女子,眼神冰冷。
“月夜。”
冰珀出現在門口,月夜扭頭看了她一眼,拉著綠衣女子繞過冰珀身旁,走進了衛王府。
擦肩而過,冰珀發現,月夜並沒有抬頭看他一眼,他牽著的那個女子,和冰珀的眼神對撞。
“王爺這是做什麼啊,沒看到小姐在跟他說話嗎?”玉兒替冰珀打抱不平道。
“管他的,人各有誌,走吧。”
冰珀淡淡一笑,表麵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其實心裏也同樣疑惑,月夜牽著的那個女子是誰。
衛王府內,月夜麵朝荷花池而立,望著湖麵漸漸枯萎的荷葉,一言不發。
綠衣女子乖乖地呆著月夜身旁,兩隻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管家緩緩走來,朝著月夜行禮之後開口:“王爺,王妃方才帶著玉兒離開了。”
月夜沉默半晌之後,才悶悶“嗯”了一聲。
“那這位小姐……”管家話到一半就停住,抬頭看了眼綠衣女子。
月夜也回過神,他仔細打量著綠衣女子,才發現,這女子生的還挺好看的,模樣俊俏,月夜本想送她離開,想起醉仙樓裏發生的一切,他又放棄了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