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這麼多侍衛?”冰珀瞪大了眼,看著不斷湧出的大群侍衛。
桃香冷笑一聲:“還好我早有準備,拉了一個替死鬼。”
“所以,那個女子必死無疑?”
“不然呢?”桃香挑眉:“你覺得衛王會輕易放過一個企圖殺了他的人嗎?”
不會。
冰珀很明確的知道答案,月夜的處事她是知道的,很快,侍衛將那個女子和端陽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端陽看準時機在那個女子小腹上麵刺了一刀,身影一閃,穩穩的屹立於大群侍衛當中。“你是誰,為何刺殺衛王!”
那女子輕輕一笑:“想要殺他的人那麼多,若每個都需要原因,那你的耳朵豈不是要聽起繭子來?”
端陽很欣賞這個女子,沉的住氣,在這麼多人麵前還能麵不改色,是個人才,隻可惜,走錯了路啊!
“說出幕後黑手,也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休想!”女子怒喝一聲,幾個旋轉翻出了人群,舉劍直指冰珀。
為什麼意思?現在她又成了目標了嗎?
冰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前麵有敵人,背後又有桃香,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有機會可以出手,卻始終在糾結到底該不該出手。
如果出手,她一定可以解決了這個女子。
可一旦出手,明日整個國都都知道,她冰珀還會功夫,那豈不是露餡了嗎?
眼看著閃亮亮的長劍距離冰珀越來越近,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月夜見到那個女子旋轉逃脫的時候,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當看清楚那個女子真正的目的時,已經為時已晚。
他握緊拳頭,隔著眾人注視著冰珀。
人群當中的端陽也愣住了,他大呼:“冰珀小心!”
話音還未落,他就衝出了人群。
又要死了嗎?
唉,認命吧,反正沒完成任務,兩個月後同樣也是死,被劍刺死總比毒發身亡要好得多吧。
冰珀閉上了眼,等待著死亡。
“夫人小心!”
一聲驚呼,冰珀睜開了眼,桃香擋在了她的麵前。
“你......”女子顯然被忽然逆轉的局麵給嚇到了,她盯著桃香,滿臉不可置信。
就在這時,端陽手裏的劍刺穿了她的肚子,血液噴湧而出。
桃香虛弱的倒地,冰珀盯著她,忽然明白了所有。
“你沒事吧?”端陽抓著冰珀的手,焦急的上下打量冰珀。
“沒事。”冰珀搖頭,多精妙的一個局,那個女子從頭到尾都是犧牲品,桃香隻有這樣才可以不被懷疑的進入衛王府。
月夜也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的桃香和刺客的屍體,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把屍體抬下去,至於傷者,先帶進府裏吧。”說完,月夜的視線停留在端陽抓著冰珀的手上。
冰珀這才反應過來,她甩開了端陽的手,徑直走到玉兒身邊,膽小的玉兒已經嚇哭了。
“傻丫頭,我沒事了,走吧,咱們回去。”冰珀擦了擦玉兒臉上的淚痕,帶著她離開。
月夜盯著冰珀漸漸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眼一旁善後的端陽,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無極已經開始質疑她的能力了,她也許是時候回去閻王閣一趟。
“朱雀回來了嗎?”冰珀換了身衣裳後,從房間裏出來。
“還沒有,也不知他跑到哪裏去了,提那麼多東西回來,可累死我了!”玉兒說著,捏了捏自個兒的胳膊。
“跑哪兒去了,我還有事找他。”冰珀微微皺眉,沒有朱雀,她是不可能找到無極。
奶娘抱著一大疊衣服匆匆進門,見到冰珀,她立馬將手裏的的衣服遞給了一旁的小丫鬟,跑到冰珀身邊:“小姐,沒事吧,剛剛我聽那些侍衛,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我沒事,奶娘。”冰珀扯出一個笑說。
“沒事就好。”奶娘上下打量,確定冰珀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冰珀站在東苑門口,探頭焦急的等待朱雀回來,千盼萬盼,總算是盼到了他的身影,“走,帶我回閻王閣。”
“姐姐回去幹嘛?出什麼事兒了嗎?”朱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的望著冰珀。
“來不及說,你先帶我回去。”冰珀不由分說,拉著朱雀就離開了。
閻王閣裏,資曆稍微年長一些的都聚集在一起,無極坐在大殿之上,冷冷的注視著下方的人。
砰!
大門忽然被撞開,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門口,冰珀站在原地,被滿屋子的人嚇了一跳。
“誰啊,這是?”
“膽子太大了!”
大家議論紛紛,閻王閣一向是嚴於律己,上到無極,下到新成員,一個個的行事都格外的謹慎,如此莽撞之人,確實讓大家匪夷所思。
“你來做什麼?”無極冷冷的詢問。
冰珀強裝鎮定,在眾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的踏入了大殿:“我有事想單獨和閣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