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月夜搖頭。
“你該不會以為皇上是針對你吧?月夜,放眼整個朝堂,恐怕也隻有你衛王府的賬目清晰幹淨了吧?”
“如果不是我,難道會是月空?”
端陽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月空有齊貴妃,誰能夠動他分毫呢?
“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有原因的!”
端陽實在不忍看他如此費腦去思索這些事情,大聲道:“月空有齊貴妃護著,誰敢動他!你的賬本幹淨,也不用擔心。”
月夜忽然沉默,端陽這才意識到,他一時情急說錯了話。
月夜也是命運多踹,原本是嫡子,母後又是備受寵愛的夜皇後,自打月夜出生以來,都享受著最好的一切,然而,一場大病奪走了夜皇後年輕的生命,月夜的命運也一下子發生了改變。
他從高高在上,王位的準繼承人變成了一個寄人籬下的王爺,月重陽不知為何,竟然封了月空做太子,不論文采,謀略,月空都不及月夜,如此之人,怎配位居高位!
不僅如此,月夜還無意間得知,夜皇後之死並非病痛,而是被人下毒,下毒之人正是齊貴妃,仇恨一瞬間占據了月夜的心,他一夜之間,從一個青年才俊變成了草包王爺,所作所為,可謂是“惡貫滿盈”!
那些痛,端陽都感同身受,這些年,他一直陪著月夜,從不曾離開。
端陽收回思緒,見月夜滿臉痛苦的表情,知道他又想起了傷心的往事,故意提高了嗓音開口道:“冰珀呢,跑哪兒去了,今天應當是過來找你領賞的時候啊!”
月夜也收回了思緒,“估計她在休息吧。”
恰好管家端著點心茶水進來,端陽又立馬詢問管家。
“管家,今日可見到衛王妃了?”
看管家人老記性也有些差了,他思索片刻,回答道:“今日早晨的時候,衛王妃帶著她的陪嫁丫鬟玉兒出去了。”
“出去?”端陽月夜兩人異口同聲道。
“是”管家被兩人忽然的默契嚇了一跳,點頭如搗蒜,生怕兩人不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端陽看了眼月夜,繼續問“兩個女子能去哪兒?”
“不用擔心,朱雀跟著去了。”樸實的管家以為端陽在擔心冰珀的安危,急忙開口補充。
月夜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他離開後,原本表現的不在意的月夜如坐針氈,再看看端陽,此刻正若無其事,悠閑自得的品茶吃點心,絲毫未因為方才管家的話影響自個兒的心情。
“別吃了,趕緊和我進宮去吧。”月夜起身催促道端陽。
“那麼著急幹嘛,我還沒吃飽呢!”端陽故意拖延時間。
“行了,回來再吃!”月夜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點心,扔進了盤子裏。
“怎麼?擔心冰珀了?”
端陽笑著問。
“我是想趕快去把賬本交了,你想多了吧!”月夜逃避端陽質疑的目光,又催促了一次:“趕緊的,早去早回。”
端陽看著月夜的背影,無語的搖頭。
月國國度的大街上,有三人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是那三人穿著多麼華麗的衣服,而是超高的顏值,特別是中間那位,引起了不少青年男子的頻頻注視。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冰珀一群人。
玉兒看著繁榮熱鬧的大街,高興的手舞足蹈。
“喜歡什麼就買,我出錢!”冰珀拍拍胸脯,豪爽的開口。
“真的?”玉兒驚喜的瞪大了眼,女人逛街的天性在她身上顯露無疑。
朱雀想的又是另外一回事,還記得一個月前,冰珀前去租用民屋的時候,她可是變賣了自己的首飾才湊齊的錢,才一個月時間,她哪裏來的那麼多錢?“姐姐,你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冰珀拍了拍玉兒的肩膀:“趕緊去選,喜歡什麼就告訴我,今天小姐我替你買單。”
“好啊好啊。”玉兒連連點頭,一溜煙跑進了一旁的布料店。
“姐姐,你哪裏來的那麼多錢?”朱雀拉住冰珀質問。
“我做賬三天三夜,你真以為我免費做!”
一語驚醒夢中人,朱雀恍然大悟,他驚訝的望著冰珀:“姐姐,你做假賬啊?”
“別說那麼難聽!”冰珀瞪了朱雀一眼:“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獲取我自己的勞動成果!”
“姐姐,衛王府可是皇親國戚,你瘋了吧?你這是在摸老虎屁股啊!”
“你怕什麼,還不相信我?我做的賬絕對沒問題,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