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算是跟我示愛嗎。”月夜笑著問。
在冰珀看來,他臉上掛著的是嘲笑,“你對我做了什麼?”
月夜揮揮手,那些丫鬟全部退了出去,整個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他在冰珀身旁坐下,倒了一杯水飲下,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這話說的我多冤枉啊,我能對你做什麼!”
冰珀的心裏特別的慌亂,她實在想不出究竟哪裏出問題了,從廚房出來之後,她一直沒食用東西,方才來月夜寢殿的路上,她隻吃過玉兒送來的粥。
難道,是玉兒?
“你在想什麼呢?”月夜盯著冰珀看了好半天。
“明明給你下的毒為什麼被我喝了!”冰珀脫口而出。
說完,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8一溜煙跑了出去。
真是丟臉丟大了,她一路狂奔回了東院,自顧自的跑回了房間。
玉兒手裏捧著剛剛采摘回來的花推門而入,看到坐在床上的冰珀,她有些詫異:“小姐,你何時回來的啊?”
“不久前。”冰珀頓了頓,繼續道:“玉兒,你早上給我的粥是哪裏來的?”
“粥?”玉兒思索片刻“哦,那是廚房送來的,說是王爺吩咐讓我送去賬房給小姐。小姐忽然問這個,那粥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在裏麵下毒了!”
“毒!”玉兒大聲驚歎:“小姐,你沒事吧?你喝了那碗粥啊!”
“沒事。稀粥裏麵的毒不會毒死人,隻不過會讓人說真話而已!”
“那就好。”玉兒鬆了口氣。
“我納悶的是,那粥為什麼會送到我這裏,而且,毒我明明放在了月夜單獨食用的東西裏,應當是萬無一失了啊!”
冰珀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難道是她昨晚下毒的時候被那個叫霞兒的丫鬟看到了?還是,這僅僅隻是巧合而已?
“小姐,你為什麼要在王爺的食物裏放毒啊!他可是你的夫君啊!”玉兒不解的望著冰珀,在她的印象裏,衛王對她家小姐一直很好,反而是她家小姐……
“他不死,那就是我死!”
“啊!”玉兒目瞪口呆的望著冰珀,她沒聽錯吧?那是她家小姐說出來的話嗎?
冰珀意識到,她今天是不能出現在任何人的眼前,否則一定會出大事!她也懶得跟玉兒解釋,獨自一人回到了賬房。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冰珀對自己的遭遇已經無言以對了。
她一邊整理賬目,一邊咒罵著月夜。
閻王閣。
朱雀跪在地上,桃香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在他旁邊站著。無極一襲黑衣,坐在上方。
“朱雀,我閻王閣向來賞罰分明,你可知道,你錯在哪裏了?”無極鬼魅般的聲音在大殿裏響起。
朱雀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無極輕蔑的瞟了朱雀一眼,揮了揮手,桃香手裏的鞭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朱雀的身上。
一個接著一個。
朱雀身上的衣服已經裂開了幾個口子,他咬牙忍著,很快,背上就已經是血肉模糊。
“住手。”無極很是滿意的笑了,他示意桃香停手。“讓你去跟著冰珀是對的,你看看,你現在已經學會了忍。”
“是朱雀的錯,朱雀沒資格反駁。”朱雀雙手抱拳,低下了頭。
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朱雀咬牙,不敢吭聲。
“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無極瞟了朱雀一眼,“你走吧。”
這就處罰結束了嗎?朱雀從地上起來,沒動一下,背後的傷口就火辣辣的疼痛。
代他離開後,桃香收起手裏的鞭子,開口道:“閣主,冰珀一次又一次違抗您的命令,您還要繼續讓她完成任務嗎?”
無極冷冷的盯著桃香,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桃香見無極沒任何反應,便認為無極對她的話並不反感,她頓了頓,繼續道:“特別是這次,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害得閣主您還親自去了趟衛王府。”
話音剛落,知見桃香就趴在了地上,她白皙的臉上,赫然出現了幾道血痕跡。
“閣主。”桃香用手摸住臉,淚眼朦朧的望著無極。
她又沒做錯事,無極憑什麼對她下手這麼重?
難道,又是因為她方才提了冰珀的原因嗎?
“閣主,屬下做錯了什麼,您要如此對屬下?”桃香第一次,如此放肆的質問無極。
從小到大,無極的任何命令,她都無條件聽從,從未想過反駁,可為什麼無記得眼裏隻能容得下冰珀?冰珀究竟有什麼好的,可以讓無極為她例外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