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閻王閣還有聯係嗎?”端陽有些詫異,不說兩人都攤牌了,怎麼冰珀還去閻王閣?
“她幫我打探是誰在閻王閣出錢殺我,我幫她查清楚新婚之夜的事情。”
“你失了先機。”端陽撇嘴“趕緊找她解釋清楚吧。”
“沒用的。”月夜無奈的搖頭“她根本聽不進去。”
“你你就找點事給她做,讓她沒法抽身去閻王閣!”
月夜疑惑的望著端陽,“什麼意思?”
“你啊!”端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湊近月夜耳邊,低語了幾句。
“現在清楚了嗎?”
月夜半信半疑:“真的可行嗎?”
“相信我吧!”
端陽拍了拍月夜的肩膀,“情場的事兒,我比你在行!”
好像也是,端陽本來就生了一副好皮囊,笑起來又格外的溫和,很討女生喜歡。
月夜的顏值不輸給端陽,不過他天生喜歡陰沉著臉,總人於千裏之外,久而久之,他的身邊也隻剩下端陽了。
熬了一個通宵,終於煉製成功了!看著那一小瓶銀色的液體,冰珀的心說不出的激動。
這種毒藥不能置人於死地,但是可以逼迫服藥者說真話,冰珀需要將衛王府的那些奴才清理了才可以動手執行任務。
衛王府隱藏著各種勢力,在沒有徹底的清楚之前,她絕不會貿然動手!
拉開房門,外麵白茫茫的一片,冬日的山裏總是會起霧,冰珀洗了把臉,桌子上放著一碗粥,應該是老伯留下的。
大清早的,他不在房間的話,一定是出去采藥去了。冰珀快速喝完粥,從馬棚裏牽出馬,朝著國都的方向飛奔。
她算準了月夜上早朝的時辰,特意在城外滯留了幾刻鍾才進城,清晨的衛王府都在忙著打掃,冰珀把馬兒的韁繩遞給門口的侍衛,回到了府裏。
“王妃回來了啊,用過早膳了嗎?”眼尖的老管家立馬跑到冰珀身邊詢問。
“吃過了。”冰珀火急火燎的回答,腳下的步子不減反而增快。
“愛妃!”
攸的,響起了月夜的聲音,冰珀停住腳步,扭頭一看,月夜正站在殿門前。
“愛妃徹夜未歸,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月夜懶洋洋的開口,朝著冰珀走了過來。
“徹夜未歸就有難事,那王爺豈不是天天都要處理妾身的瑣碎事兒了?”
該死!她明明避開了他在的時辰,為什麼他還會出現在府裏!
“愛妃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這偌大的衛王府還需要愛妃打理呢!愛妃的事又怎麼能說是瑣碎事呢?”
冰珀盯著月夜,“我什麼時候答應打理衛王府了?”
“皇上說了,嚴查各官員府裏的進出賬目,過幾日全部上交清單,這件事隻能麻煩愛妃你去做了。”
清理賬目?
開玩笑呢吧!
她堂堂醫學博士,自降身份做個小會計?可能嗎?
“我要是不答應呢?”冰珀死死的瞪著月夜,該不會是月夜公報私仇吧?知道他說不頂用,所以搬來了皇上這個幌子?
“愛妃大可以抗旨,大不了,咱們整個衛王府替你陪葬。”月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整個!
冰珀瞟了一眼,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她可沒那麼值錢,“最好別騙我!”
“我哪敢騙愛妃呢!”月夜扯出一個笑容,一隻手搭在了冰珀的肩膀上麵。“整個在王府的生死存亡,可就全部交托給愛妃了!”
“我一個人?那你呢?”冰珀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她怎麼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陷阱裏邊呢?
“我有事要處理啊!”月夜一本正經地說,“管家,你帶王妃去賬房,記住,所有賬目,不可以有疏漏!”
“是,老奴知道了。”老管家恭敬地錘著腦袋。
冰珀瞟了月夜一眼,最好別讓發現這是他的騙局,不然有他好看!
老管家帶著冰珀繞過幾條小路,很快就到了賬房,他走在前麵推開了賬房的門,裏麵還算幹淨。
“怎麼連個看管賬房的人都沒有?”冰珀微微皺眉,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老管家一邊打開窗戶一邊開口道:“衛王府本來有一名管理賬房的小斯,後來因為犯錯,就被攆出了衛王府,一般開支都是老奴記著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冰珀點頭“賬本就隻有桌上的那些嗎?”
書桌上放著幾本賬本,看起來並不是很多,按照冰珀的目測,半天時間她應該就可以全部整理出來。
“不是,王妃請隨我來。”老管家在前麵引路,他帶著冰珀繞到了後麵的隔房裏,進去才知道,後麵幾排的書架,上麵放的都是清一色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