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e than超過，more than超過”
李曉雨坐在椅子上抱著英語書，嘴裏不停地讀著單詞，偶爾還會拿起筆在紙上寫上幾個單詞。
“咚咚咚”
李旭端著洗好的葡萄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李曉雨轉過身看到哥哥手裏端著的葡萄樂得合不上嘴。
“你真是我親哥，我正好背的有些累了，哥快坐。”李曉雨站起身從李旭手裏接過盤子。
“曉雨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李旭坐在一旁看著妹妹左手拿一串右手不停的把葡萄摘下來往嘴裏送，那架勢像好多年沒吃過似的。
“曉雨背的咋樣了?”
“已經背到九年級的了。英語再背個半小時也就差不多了，畢竟都學過。”
“曉雨其實你不用這麼著急的，你們還有十幾天才開學呢。你應該多出去轉轉，外麵一幫人在打雪仗呢。”
“我還是算了吧，還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過了年我能用來寫作業的時間就更少了，時間幾乎都用在訪親上。我還是早點把作業完成吧，省的過年的時候總惦記作業。”
“也行要不我考考你?，”李旭提議道。
“嗯，哥我要是答錯了你就用鉛筆畫一道，然後我再背背。”李小雨邊說邊把書遞給他。不一會兒房間內便響起了一男一女一問一答的聲音。
“吃飯了”一道女聲傳來。
“媽，知道了。”李旭喊完後接著說“走吧咱們先吃飯，吃完再背”曉雨點點頭後和哥哥一起去吃飯。
一樣的三葷一素一湯，一樣的四口人，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今天有一些安靜。屋內的安靜與屋外鞭炮聲夾雜著孩童笑聲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李曉雨不敢動筷。
“明天你甘霖姐回來，你們知道吧”王霞說道。
“嗯，媽，她們不是年年都回家過年嗎?”曉雨說。
“嗯，你們和她說話的時候別提學校。”王霞夾起丸子又說：“吃吧，都別愣著啊，吃完……”寫作業去。
“咋啦?沒考好?我們都是學生聊學校不是正常的嗎？。”李曉雨抬頭，打斷媽媽的話。
“李玉勇你說吧！”王霞起身去廚房填飯。
“事是這麼個事兒。甘霖不是高二了嗎，馬上高三，學習壓力大再加上她同學跳樓了……”我們擔心你們一提學校就刺激到她。
“啥，跳樓！”李旭驚訝的道。
“小雨，爸是說有人跳樓自殺吧，我沒聽錯吧，為啥啊?”李旭盯著愣住的妹妹問。
“不知道。”李曉雨答。
“學習壓力大，校園暴力還是情場失意?”李旭問道。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王霞坐回位子，答：“你大嬸在微信裏說，那孩子考試沒考好被老師叫去訓話了，也不知咋了倆人兒就嗆起來了，然後老師說了一句你咋不去死啊。”
“然後，她就……”跳樓了?李旭震驚的說。
李玉勇點了點頭，接著說：：“王霞你咋吃飯的時候說啊，孩子們都吃不下飯了！”
“我不在吃飯的時候說啥時候說?你閨女天天中午起，吃完午飯就回屋寫作業到現在才出來，吃完晚飯又回自己屋，一天不出幾次屋。行了，趕緊吃。曉雨吃完了嗎？吃完了把碗刷了。”王霞大聲說道。
“嗯，都放著吧，我收拾。”李曉雨說。
“我幫你。”李旭說著就要站起身。
“你歇著吧。你殘疾了，歇著。”王霞拍了拍李曉雨。
“嗯”曉雨起身搶過哥哥手裏的碗。
“媽，我帶著助聽器呢！”你說的話我都聽得到，殘疾人，嗬，殘疾。李旭聲音有些沙啞。
“我知道”王霞答。屋內再次恢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