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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達按住傅賽爾的肩膀,跟他說:“左姑娘已經為了初越公主做了很多事,她已經在盡力而為了。這世間很多你看見的看不見的,你不能隻看到陰暗的一麵就說這世間沒有陽光。傅賽爾,這不是一件小事,我求你了。”
沒有人願意初越出事,這的確是事實。小湫猜的對,傅賽爾前來卞京,是來找初越的。她後麵料的也對,喀朗台確實跟他說過,如果目的能達成,初越會很高興為國做貢獻的。
傅賽爾思考良久,他笑了笑,說,“我可以答應你們。”
話說一半,一定有條件,小湫對這一點是在明白不過,“你想要什麼條件,我們能辦到的,一定都給你辦到。”
“你出去。”傅賽爾看著小湫,臉上並沒有笑容。他留下了雲達,小湫突然覺得有點怕,“你……不會打他吧?”
傅賽爾笑一聲,看著門的方向,“出去。”
知道女子是在擔心自己,雲達衝著她微微一笑,讓她不要擔心。可是看著小湫出去了,他心裏卻沒了底。傅賽爾要幹什麼,他想要他做什麼?這麼久了,最終還是要他來麵對自己的過錯。
把門小心翼翼地關好,小湫還忍不住趴在門上聽了好久,然而屋子裏麵的人似乎知道她在偷聽一樣,居然一言不發。她隱隱聽到雲達問傅賽爾“你有什麼想說的,我都聽著”,但是卻不曾聽到傅賽爾回答。
施阮不知何時湊近來,幽幽地在小湫身後說:“他知道你在外麵聽著,所以不說。”
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小湫被嚇得腿腳一軟差點撞到門上去,要不是施阮眼疾手快一把拖住她把她提溜到院子裏,那門估計都要被撞開。
“你幹嘛啊?嚇死我了!”小湫驚魂甫定,直拍心口。
施阮毫不在意地坐在院子偏角裏的石桌子邊,上上下下打量了幾下小湫,說:“你身體底子不行,但是好在強身健體的多,勉強算是合格。但是麵對裏麵那種人,你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偷聽了。”
小湫把石凳子搬到一邊坐下,拍拍那石凳子道:“隨隨便便能搬動石凳子的人,我這還叫底子不行?勉強合格?”
“力氣大不等於底子好。”
被施阮靜靜地看著,小湫感覺稍稍有點不自在,“那,那找你這樣說,什麼樣才叫底子好?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才叫底子好?那樣的叫天才吧。”
施阮覺得小湫不可理喻,便嘴角一扯不再理她。小湫看出來之後,也不再跟她瞎咧咧。過了一會兒之後,見屋子裏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小湫忍不住再問施阮:“施阮,你能聽見屋子裏麵他們在說什麼嗎?”
“能。”
毫無感情。
小湫強行忽略掉這種無情感,腆著厚臉皮問施阮:“那……你能告訴我他們在說什麼嗎?”
“不能。”
“為什麼?”
施阮看她一眼,“你想知道,要麼自己去聽,要麼等蘇雲達出來了自己問。”
小湫撅起嘴巴,“可是葉緒不是說你會聽我的嗎?”
“進來之前你說了不用跟著你們。”
“那你不還是進來了?!”
“我答應他要保護你,自然得知道你的安危。”
“那你還——”小湫梗著脖子憋了好大一口氣,最終卻咽回肚子裏,“算了,你不說就算了唄。等會兒我問雲達去。”
可是施阮又說:“他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