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修遠打了一個寒顫,頭皮發麻。
至今為止,幕修遠都沒想到過,自己會輸。
而且,輸得這麼慘。
看著張牧神采奕奕的堅定眼神,幕修遠腦海裏隻有一個畫麵。張牧,不隻是有這一張底牌。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幕府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足足盯了張牧好幾分鍾,幕修遠這才緩過來,說道:“張牧,我承認,你很強!”
“但這個血清,真不是我不給你解藥,而是他本身就沒還有解藥。”
“血清融入了蘇黎身體裏,和她的身體融入了一體。能讓她正常的,隻有幕府裏的研究中心!”
幕修遠的話剛說完,刺蝟猛的皺著眉頭。
幕府之外,來人了!
有殺氣。
而且,很重。
“幕府暗部的人來了!”戴楓聽到這聲音,忙對刺蝟說道。
“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我失敗了,沒能抓住張牧給幕府交差,也沒能挽回東瀛的股市!作為幕府明府裏的人,我活著隻會更痛苦!”幕修遠知道,東瀛的武士,成王敗寇。
勝者為王。
失敗者,唯有切腹。
此刻,幕修遠不求其他,隻想死!
“他說得不錯。”戴楓在旁邊,對張牧說道:“這種血清,的確是東瀛暗部裏做出來的。暗部是東瀛的最強悍的一種力量,幕府的明府在上麵是治理東瀛,但明麵上的幕府,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戴楓的話說完,外麵的腳步聲,越發的接近。
張牧回頭看著蘇黎,蘇黎的疼痛又多了幾分。
“感覺怎麼樣?”張牧急忙拽著蘇黎,此刻的她,已經是滿頭大汗。
“感覺好多了。”蘇黎強認真身體的劇痛,對張牧說道:“我們先走吧,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門外的人,來得好快。
刺蝟看一眼張牧,似乎在問要不要動手。
此刻,大本市幕府外,一片血海茫然,烏煙瘴氣。
幕府總部的人,要是再不來,整個幕府就要出大事了。
“告訴我,哪裏能拿找到製造這種血清的地方,我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張牧認真的對幕修遠說道。
蘇黎快要生了,她經不起這種折騰。
幕修遠聞言,淒冷一笑,說:“張牧,你應該知道,對一個東瀛武士來說,讓我出賣幕府,比殺了我更難。”
張牧也沒多說,直接說道:“那,我們先走吧,讓幕府的人,將他帶回去處理。”
說完,張牧就要走了。
幕修遠一愣,死死的瞪大了眼睛。
片刻後,緊緊的咬著牙。
回到幕府,他是一個失敗者。
他對幕府忠心,幕府卻不一定想要他活。
“我,我給你說!”幕修遠凝著神,竟然退讓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張牧聳聳肩,正要湊過去。
幕修遠的臉色,卻露出一股稀奇古怪的殺氣。
“哈哈哈……”突兀的,幕修遠,笑了。
他的臉色,笑得無比的可怕。
“張牧,這是你所有的人了嗎?”幕修遠的表情,足以證明一件事。
剛才,他在演戲。
而且,他十分入戲。為了讓人相信,他甚至跪在地上,不要尊嚴,乃至於不要他這條命都可以。
張牧沒說話。
幕修遠嘴角的弧度,勾起來更大,笑著說:“既然張牧所有的人都到了,那你們……就動手吧!”
聲音如同洪鍾,響徹整個大本市幕府。
語畢,幕修遠猛的站了起來,幾乎是直接從地板上彈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