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中央的她閉上了眼睛,在一片寂靜之中,少女似的把手輕輕握著支在下巴下麵許了個願。
燈光亮起來,高大的男人站在她身後,眼底一片寵溺:“媽,生日快樂,希望你的每天都像今天一樣快樂。”
楚清鬱伸手雙臂緊緊抱住自己母親。
這些年,為了幫他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她放棄了自己平穩寂靜的日子,跟著他回到國內,打通關係,日子過的比國外的時候還要清苦。
當時的他隱隱約約知道母親與自己的娘家鬧翻了,至於原因母親從來沒有給他提過。
母親不用說,他也猜的出來。
他守著一個秘密,守了十年,或許還要更久。
在他父親生前,從來沒有和母親在一張床上睡過覺。
對於他的態度也是不溫不火,再大了些,父親眼不見為淨地把他和母親發配到了國外。
在回來,就是楚雲臨終前。
或許是油燈將枯,楚雲看著他的目光無比的柔和寧靜,讓他想到西藏的雲。
他差一點就要熱淚盈眶了,隻是在那份遺囑拿出來之前。
那份遺囑現在還壓在自己臥室最底層的櫃子裏,再也不見天日。
沒有人知道裏麵寫的什麼,隻是看到一個英俊溫和卻殺伐果斷的太子爺,以雷霆手段接手了公司,又趕跑了那些冥頑不靈想要趁機上位的不軌者。
任何人眼裏的楚清鬱都是完美的,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長著一道疤。
“開始分蛋糕啦,大家都不要客氣,自己過來拿。”
楚媽媽虔誠的許了一個願,優雅而又斯文地把蛋糕切成很整齊的一小塊,擺在桌子上。
在她的熱情招呼之下,幾個過來祝壽的年輕人道了聲賀詞紛紛坐在沙發上邊說笑邊吃蛋糕。
很快,桌子上一掃而空。
楚媽媽眼睛朝著於魚的方向眯了眯。
於魚站在二樓向下探頭談腦,身邊幾個年輕人一副殷勤的樣子和她說話,她也不理,隻看著樓下不知道在找什麼,嘴巴嘟著,身子靠在扶手上。
楚媽媽提起裙擺拾階而上,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幾個年輕人轉身,有些拘謹地退後了一步,垂眉順眼乖乖地低頭:“阿姨好。”
倒不是真的怕楚媽媽,而是楚家生意做的這麼大,他們能來這裏是找了不少關係才搞到請柬,想在楚清鬱麵前露個臉。
至於楚媽媽,看似小綿羊一樣溫柔可欺,實則背地裏手腕也是很硬。
不然誰能解釋十三年前,楚清鬱不動一兵一卒在一夜之間就把公司的大拳拿到了手中?那個時候的楚清鬱隻是一個十二歲孩童,去背景也無勢力,這其中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看透。
楚媽媽對上幾個年輕人試探而又忌諱的目光隻是和善地笑笑,倒也沒有張嘴問剛才他們把纏著於魚在幹什麼。
她不動聲色地走到於魚身邊,護著女孩的肩膀,微微側臉看了幾個年輕人一下,把於魚的頭發理順:“怎麼了?清鬱那小子在下麵陪賓客,是不是感覺有些無聊?”
於魚正想否認,可楚媽媽快她一步:“清鬱,上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