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隻是幫白小姐謄錄點幾。”陳自強說道。
“罷了……”婦人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進了裏屋。
蘇淼冷冷地看著白茹雪六離去的方向,“這般蠻橫無理的人真應該好好收拾一下。”
陳自強勸道:“蘇姐姐,萬事以和為貴,還是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吧?”白家兄妹在黃石城是出了名的惡霸,蘇淼她初來咋到,如果真的惹上他們,吃虧的肯定是她。
蘇淼看了眼外麵的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如果你真的願意跟我去京城,就來白府找我吧。”
陳自強暗香,為什麼要去白府找她?白家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燈,沒個人都唯恐不及,她為何要去白府?難道她跟白大人有關係?可是也不像啊,如果真的是認識的,為何剛才那般對待白小姐?
她拍了拍陳自強的肩,然後大步往外走去。她遲早要回去找朱希軼的啊,能夠找她的地方怕是隻有白府了。轉念想到白茹雪,蘇淼的眸中多了分冷意,如果隻是狹路相逢還好,就怕白茹雪咬著她不放。
蘇淼想要趕在天黑前回城,剛走到石橋上,一隊官兵匆匆衝上石橋,頓時將蘇淼圍了起來。一直目送蘇淼的陳自強見狀,匆忙跑了過來,“蘇姐姐!”
白茹雪從官兵中走出來,白大小姐一臉的得意:“我看你還能跑去哪兒?”她出城原本就帶著侍衛的,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蘇淼。
“白小姐,不知道我犯了哪條律法,還勞你如此興師動眾?”蘇淼冷笑道,就是不知道朱希軼見自己被抓回去會作何想?
白茹雪從小就被當做寶貝一樣寵著,她自然看不慣蘇淼這種天生的淡定,根本沒有見自己看在眼裏。特別是陳自強的維護,分明是自己對他示好,他怎麼可以傾心與別人?這讓從小嬌生慣養的白茹雪很不服氣。
陳自強推開士兵擠進來,冷聲問道:“白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為何要抓人?”
白茹雪見他質問自己,更是憤怒,指著蘇淼吼道:“她敢對本小姐不敬,本小姐就是要將她抓起來!”她挑釁地看著陳自強,“你越是護著她,本小姐就越要折磨她!還愣著做什麼?上去抓人!”
“哼,你有膽子抓我,那你就得有勇氣去承受後果!”白茹雪越是憤怒,蘇淼越是淡定:“陳自強,這事與你無關,別插手!”
“蘇姐姐……”
“我可不是普通人。”蘇淼一笑,士兵已經上前給蘇淼拷上了手鐐帶走。
陳自強看著他們遠去的別硬,並不放心,還是跟了上去。
胡坤和燕赤從暗處走出來,麵麵相覷:“救不救人?”
“夫人能夠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是一個人,我們在看看吧。”燕赤說道。
公堂,蘇淼並不熟悉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她現在是階下囚。
白茹村換上了官服,往那兒一坐,確實有幾分官威。他銳利的眼在看到蘇淼後轉為詫異,“茹雪,你又在胡鬧!”
白茹雪跑到他身邊,忙擠出幾滴眼淚,“大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蘇淼麵無表情地站著,聽著白茹雪的哭訴:“大哥,她竟敢對我動手,你看,我的胳膊上都是淤痕。”說著將衣袖撩起來。
“茹雪!”白茹村喝道:“你可別忘了自己還在閨中。如果你再這般胡鬧,休怪我將你關進閨房中。”
“大哥!”白茹雪不明白,一直寵愛她的大哥為何變得這般冷漠,“如果不是我跑得快,你見到的隻能是我的屍體!你要怎麼想死去的爹娘交代啊……”白茹雪刁蠻地候著,心裏暗想著,隻要進了大牢,哼,有她受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問問跟我一起的侍衛!如果大哥需要證據,可以先將她關起來!”
白茹雪是惡毒的,可是白茹村卻猶豫了。他是朱希的侍女,為何會這般模樣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有她為何會換裝離開,他還是沒有想明白。他警告地瞪了白茹雪一眼,看來平日裏對她太過放縱了。如果抓個什麼平民回來他還好辦,隻是恰恰是她……
“堂下何人?為何見了本官不下跪?”白茹村一拍案木喝道。這是身為郡守大人的威嚴。
蘇淼冷冷一笑:“白大人不是知道我是誰嗎?”她環顧四周,唇角維揚,“白大人這是準備屈打成招嗎?”
“敢問白大人,我的侍女做錯了什麼?”朱希軼大步走進來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