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來,奴家給你倒酒,你可不能不喝啊……”
“哎呀,討厭啦,奴家喂你……”
“瑩兒,你讓我等得好苦啊,你今晚必須把大爺伺候好了!”
“奴家記下了,一定將您伺候好,哎呀,好討厭……”
喧鬧的大堂內,充斥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蘇淼默然地掃過大堂內的男男女女,然後抬步朝樓上走去。
有喝醉的人踉蹌著朝蘇淼倒過來,蘇淼忙側身奪過。那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好在及時抓住了扶手。他站起來,帶著一身的酒氣不悅地瞪著蘇淼,“你,給我站住!對,就是你!”
蘇淼怔了怔,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自己。她冷眸掃過去,“何事?”
“去把媽媽叫來,她是怎麼教導你們的?沒見大爺快要摔倒了,你居然不扶住大爺我。”醉漢將手中的酒壺重重地摔下。
“啪——”的一聲,驚得堂內的尖叫連連。
蘇淼皺了皺眉,強忍住嫌惡和怒氣說道:“不好意思,你弄錯了,我不是這裏的姑娘。”說著繼續往樓上走去。
“你站住!”醉漢伸手去拉蘇淼。
蘇淼一驚,用力地掙脫他的手,醉漢骨碌碌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這下算是徹底驚動了堂內的人,紛紛圍過來,異樣地看著蘇淼。
蘇淼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的注視。她冷冷地說道:“找人將他扔出去吧,別打擾大家的興致。”
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中,蘇淼坦然地走上樓。樓上的廂房內並沒有受外麵的影響,仍舊鶯歌燕舞,充斥著脂粉的味道。
“不準走!”蘇淼在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的時候,那個醉漢已經爬了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蘇淼,“大爺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瞧瞧……將大爺伺候好了,大爺既往不咎……”
蘇淼一驚,想要掙脫他的手,不想他更加用力了。撲麵的酒氣,汙穢的言語不斷傳來:“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大爺我有的是銀子……將大爺伺候好了……哈哈……皮膚真滑啊……”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撫上蘇淼的脖頸。
“放手!”蘇淼喝道。
櫻紅樓的媽媽趕緊跑上來,她用她高鬆的胸脯貼近那醉漢,“我說姚公子啊,這可不是我們的姑娘啊。您要是,媽媽我陪你可好?”說著將那醉漢的峨手拿下放到自己的腰上,“走吧,奴家陪你再喝幾杯。”
那位姚公子自然不會甘心,他指著蘇淼,“你竟敢無事本大爺……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要讓你在我身下求饒,走!跟我走!”他將媽媽推開,伸手去抓蘇淼。
蘇淼忙後退了幾步,正好將廂房的門撞開了。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詫異的目光,她沉眸喝道:“如果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這話她是看著那位老鴇說的。
老鴇見蘇淼臉色不是很好,忙將那姚公子拖走:“好了,好了,姚公子不是想要見我們家玉兒嗎?媽媽我這就帶你過去,行了吧……”
她拖著姚公子走遠了還是能聽到她的咒罵聲,想來蘇淼的出現讓她頭痛了,如果不是看在銀子的麵上,她應該不會讓蘇淼進來吧。
蘇淼拍了拍身上的脂粉,微微蹙眉,這裏的味道讓她很不適應,胸口發悶。待她整理好自己的心緒,赫然發現自己已經進到了廂房內,背後的目光讓她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一種窘境啊。她的腦海中閃過男女歡愛的場景,那她不是攪了別人的好事?蘇淼垂著頭,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這就離開!”
蘇淼不敢轉身,反手將門合上,這才吐出一口起。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樓下傳來喧嚷聲。蘇淼走到護欄處向下看去,卻見一位錦衣的男子推來老鴇大步走進來,“在本公子麵前還擺架子?本公子肯過來捧場,是你們櫻紅樓的的造化了,還敢拒絕本公子!”
老鴇陪笑道:“唐公子說的是,隻是今天紅櫻姑娘有些不方便,不如叫其他姑娘陪您可好?”老鴇說著忙朝身邊的紫衣姑娘擠了擠眼。
紫衣姑娘忙貼了上去,嬌嗔道:“唐公子,難道是嫌棄奴家的曲不好,舞不美?”
蘇淼皺皺了皺眉,隻聽那唐公子冷笑一聲:“本公子在櫻紅樓花的銀子還不夠多嗎?每次都找些不著調的貨色來敷衍本公子!今日本公子一定要見到紅櫻不可!”說著便向樓上闖過來。
蘇淼本想避開他,卻苦於沒地方避身。唐秀衝上來,一腳將最邊上的廂房門推開,接著而來的便是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