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腳下一空,人整個跌了下去。蘇淼驚叫了聲,隻聽到“咚”的一聲,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淼睜開眼睛,“子豐哥?”
周子豐將她放下,“你怎麼在這兒?”
蘇淼從震驚中緩過來,環視四周,反問道:“子豐哥,你怎麼在這兒?”
周子豐剛想說什麼,突然聽到腳步聲,他忙捂住蘇淼的嘴將她帶到角落,“噓——”
蘇淼睜大眼睛,她後知後覺聽到了腳步聲,點了點頭,周子豐才收回手。他們兩人緊貼著,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
蘇淼緊張地嘴唇發幹,聽那腳步聲,並不隻有一人。這個在蓮池宮底下的密室中,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麼人。蘇淼突然伸手抓住周子豐。
“進去看看。”有人說話。
蘇淼的手握緊,臉上一白,是唐銘的聲音……
“陛下,裏麵並沒有人。”有人回道,蘇淼忙鬆了口氣,以為他們會這樣離開。
門轟然關上,蘇淼長舒了口氣,走角落裏走出來,“子豐哥,你……”話還沒說完,一把冰冷的劍已經橫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開她!”周子豐沉聲道。
話音剛落,牆壁上的燈突然亮了,蘇淼看著唐銘朝自己走過來。
周子豐沉眸,“陛下。”
“駙馬爺,居然在這裏看到你。”唐銘眼睛看著蘇淼,冷冷地說道。
周子豐皺眉,“陛下這是做什麼?皇後娘娘她……”
“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為了不避嫌?”唐銘說著,一拳打在周子豐的臉上。
蘇淼驚叫了聲,“唐銘,你做什麼!”奈何脖子上的劍,她不能上前阻止。
“你這是在報複我嗎?”唐銘失望地看著蘇淼,“蘇淼,你告訴我。”
“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淼突然怕極了唐銘的這種眼神,“我和子豐哥……”
“你別忘了,他是駙馬!”唐銘喝道,“將駙馬帶下去!”
唐銘話音剛落,便有侍衛上前架住周子豐。蘇淼一急,叫道:“駙馬是為了救我,唐銘,你什麼都不問,就這樣給被人定罪?”
“我還需要問什麼?”唐銘伸手抬起蘇淼的頭,“誘拐寡人的皇後,這最還需要問嗎?”
“唐銘,你不可以這樣。”蘇淼抓住他的手,“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十六天。”唐銘冷冷地說道。
“什麼?”蘇淼一愣。
唐銘移開視線,“十六天了,你不曾來看過我,也不曾與我說過一句話。今日,你為了他居然求我?!”
蘇淼一時語塞,“我……”
“帶下去!”唐銘喝道。
蘇淼眼睜睜看著周子豐被侍衛帶走。唐銘給架著蘇淼的侍衛使了個眼神,脖子上的劍抽走。他伸手將蘇淼攬進懷中,沙啞地說道:“你其他人,甚至一個侍女都很寬容,唯獨對我最無情。”
蘇淼苦澀地一笑,“你不需要我對你寬容,你何時考慮過我的感受?”
蘇淼伸手將唐銘推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你派人監視我?又或是駙馬身邊也有你的人?”
“是,你和他身邊都有我的人。”唐銘說道,“如果不是這樣,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深夜會在蓮池宮幽會。”
“唐銘,你太過分了!”蘇淼怒道,“我們並沒有你想得那麼齷蹉!你有美人在懷,卻還要求人為你守著貞節牌坊。”
“記住了,你是我的人,就是死,也必須是我的鬼!”唐銘冷聲道。
蘇淼蒼白地一笑,“所以,你想要的是一個死人是嗎?”
見蘇淼的異常,唐銘忙按住蘇淼的手,可是她手中的藥粉還是撒了出來,“唐銘,是你逼我的。”
唐銘冷不丁吸進了藥粉,隻覺得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蘇淼扶住他的身子,“唐銘,不要讓我恨你!我和駙馬是清白的,什麼都沒有!你不是派人監視我的麼,你應該清楚我的一舉一動,可是今日之事,你觸碰了我的底線。唐銘,我們真的就隻能這樣了。”她小心將唐銘放到地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唐銘伸手想要抓住蘇淼,可是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伸手根本抓不到。
“蘇淼……”他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最後重重地落下。
蘇淼跑出那個密室,回過頭一看。密室的出口竟然就在正和宮後院的假山中。